昨天去扫墓遇到了靳炜业,打完一架还是没解气。回到外公家,就觉得心口堵着一团火,上不来又下不去烧的他又疼又燥,睁着眼睛一夜没睡。
本想着到教室补补觉,可是却又被拉来做卫生。
确实没怎么劳动过,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再说出来透透气站在升旗台前大概心底还能被这神圣的地方整的阳光一点。
但是他手越机械性的扫地,那样一下划过来又带过去的,就越烦躁。
扫着扫着竟然有点疯魔的状态,就当他想撂担子的时候,一道轻且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同学?”
像是一道清润的青春,将他刚刚的那些躁动和戾气吹散。
靳择琛下意识的掀开眼皮,他便见到一双怯怯的却又十分干净明亮,好看到不像话的眸子。
就这么一眼,就犹如飞鸿踏雪泥般,在心底轻轻划下了什么痕迹。
他下意识的轻轻打量着面前的女孩,便见女孩手攥紧了衣摆,然后声音都带着些颤的说:“同学,你的手受伤了,我这里有创可贴,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她没问自己为什么受伤,也没问自己需不需要包扎。
而是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让他包扎一下,爱护一下自己。
那一刻,靳择琛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被人关心着的。
哪怕,只是一位陌生的女同学。
靳择琛那已经有些麻木的心,忽然被人轻轻揉了一下,温柔的他眼眶都有些发酸。
过了几秒钟,他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微哑的说:“好。”
沈安瑜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靳择琛的身上,以至于过了好一会才发现他的手受了伤,到现在还在流血。
那些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白皙的指缝滴落下来时,刺的沈安瑜眼睛和心口一起泛着疼。
沈安瑜一时间有些无措,下意识的揪着自己的衣摆。
忽然便摸到了薄薄的一片东西,沈安瑜心中一喜。
因为画画,手指会时不时的被纸张或者削笔刀割破,她向来有随身携带创口贴的习惯。
此时她也顾不得紧张和羞赧,只想着将靳择琛受伤的手简单包扎,缓解他的伤痛。
于是她怯怯的上前,充满不安和不确定的问他。
好在,靳择琛没有拒绝。
沈安瑜不自觉的轻扯了下嘴角,那一笑温柔恬静的连冰雪都要被她消融。
靳择琛那如魔障般近乎暴虐的情绪,忽然被安抚。
她将纸巾和创可贴递给靳择琛,就见靳择琛十分粗鲁的随便擦了擦他已经伤的血肉模糊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