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事出突然,他下意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现在回想也是后怕,万一她真的遇险,自己该有多后悔。
&esp;&esp;他从柜子里拿出她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这里不能住了,这些人都不是善类,我们得赶紧离开。”
&esp;&esp;沉漫认可这个观点,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
&esp;&esp;离开房间时,她迅速从枕头下掏出电击棒塞进大包,跟着男人往外走。
&esp;&esp;不得不说,缅甸产的电击棒确实电力惊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松放倒两人。
&esp;&esp;其中一个醉汉倒地时不小心打翻床头灯,砸地的碎片溅到她的下巴处,滑出一道细细的血口。
&esp;&esp;虽说战斗过程存在些许水分,但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借用外力才脱险,装逼就得装全套,谁叫他总是小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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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到二楼路权的房间,刚才被解救的女人还没离开,见到他后立马迎上来,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说了一堆沉漫听不懂的话。
&esp;&esp;“她在说什么?”沉漫在身后问。
&esp;&esp;路权走进房间,利索地收拾东西,起身时才回答:“求我带她离开这里。”
&esp;&esp;沉漫望着浑身是伤的女人,目测年纪不大,最多十八九岁,长相还算清纯。
&esp;&esp;“带上她吧。”她开口说。
&esp;&esp;男人停步,回身看她,“你确定?”
&esp;&esp;“确定。”她重重点头,“这鬼地方不是狼就是虎,留在这里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esp;&esp;路权瞥了一眼蜷蜷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女人,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她的下场或许会比被老男人虐打而死更加凄惨。
&esp;&esp;他沉声说了什么,女人抽泣着连连道谢。
&esp;&esp;路过斜对面的敞开的房间,沉漫好奇的朝里看一眼,瞧见那个昏迷不醒的老男人,她立马猜到刚才发生什么。
&esp;&esp;她哼笑一声,原来如此。
&esp;&esp;路权回头看她还在原地发呆,一把圈住她的手腕往楼下拽。
&esp;&esp;下到一楼时,他们迎面遇上旅店的老板娘,半百的年纪,浓妆艳俗,熏黑的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esp;&esp;她听见动静正欲上楼查看,刚好撞见仓皇逃走的三人,她眯了眯眼,死死盯着缩在沉漫身后的年轻女人。
&esp;&esp;这个女人是她亲自送进房间的,没有人能在刀疤手里脱险,她可以想像到楼上惨烈的画面。
&esp;&esp;路权身上有一股很重的煞气,介于黑与白之间,眼神尖锐的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
&esp;&esp;老板娘不敢硬碰硬,只能委婉提醒:“你们惹错人了。”
&esp;&esp;他面无表情地说:“让开。”
&esp;&esp;老板娘斟酌几秒,侧身选择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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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已是深夜,旅店旁的赌场外围了一圈神情涣散的赌徒,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看样子吸了不少。
&esp;&esp;路权拽着沉漫一路拉扯到车前,打开副驾驶门把人塞进去。
&esp;&esp;年轻女人低着头飞速窜进后车厢,不久前经历的一幕幕仍在脑子里回荡,至今惊魂未定。
&esp;&esp;皮卡车很快驶离。
&esp;&esp;浑浊的引擎声炸穿小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