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丽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了个干净,她看着保卫那毫不掩饰的鄙夷嘴脸,只觉得寒意从脚底窜了起来。
她以为在榕树村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小打小闹,哪怕是宋离气得吐血都只能吃下这个闷亏,谁知道对方竟在眨眼间就把这件事捅到了纺织厂,那岂不是代表她做得那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她被辞退。
这代表着纺织厂是站在宋离那边的,宋幼丽身躯摇摇欲坠,她忽然有点站不稳脚,只反复念叨着:“我想要找杜主任,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可以解释的。”
看守大门的门卫一脸的不耐烦,趾高气扬道:“杜主任忙得很,没空搭理你!”
“如果你不想被追责的话,现在最好就滚远点,我们纺织厂转型的机会,差点就毁在你这败类的手上!你还好意思出现,脸皮简直比城墙拐角还要厚!”
如果不是张泽栋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开,那口唾沫差点就喷在宋幼丽的衣裳上。
她眼神有片刻的茫然,明显还没从被辞退的阴影中缓过神来。
张泽栋把自家媳妇揽进怀中,不住地安慰道:“走!我们走!不就是一个纺织厂的工位吗?有什么好牛气的,我们家多得是,只要你愿意来,大把的工位任你挑。”
宋幼丽条件反射地拽住丈夫的衣裳,她恨得咬紧了后槽牙:“是宋离!一定是宋离!那个该死的小白眼狼,竟敢将我一军!”
她兴高采烈地来到纺织厂,谁知道迎接她的竟是这等场面,兢兢业业工作十年,甚至还被迫去到榕树村那个鬼地方,就换来这样个结果。
她如何甘心!
张泽栋怔了一秒,想起记忆中那刁蛮跋扈的妹妹,他皱起眉头道:“这件事咋能和宋离扯上关系?她不是在乡下种地吗?”
他只知道媳妇从榕树村寄来两张绣样,说的是高级绣娘的作品,虽然偷盗不耻,可这能给厂里带来巨大的收益,还能在娘家人面前长脸,他们夫妻俩压根就不能拒绝这个诱惑,唯一可惜的是,宋幼丽因此丢了工作。
她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就连小女儿去敲门她都没给开。
一刻钟后。
宋幼丽红着眼从房间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黄皮信封,她把东西递给张泽栋,交代道:“你去楼下邮局把信寄了,寄到茂县红星公社的钢铁厂,收信人名叫白青枫。”
“既然宋离打压我,那我绝对也不会让她好过。”
宋幼丽勾起个冷笑,起初的她并不愿意和白青枫合作,觉得那些手段太过于下作,可如今她只想用尽所有办法让宋离身败名裂,如果对方和白青枫变得不清不白,那么宋归帆和顾野那个痴情种还会喜欢这种女人吗?!
她把宋离从小到大的生活喜好都记录在信封里,包括对方身上的一些隐秘胎记,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即便是宋离再清白,她都相信以白青枫的手段,能搅浑夫妻俩间的情谊!
希望到时候,那个小白眼狼还能笑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