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哭呢?不是想好了要分手么?想好了的事,为什么迟迟不去做?
她抓起自己的背包,再次悄声下楼。二楼的两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但这次夏至没有心思再偷听她们的话。
她来到院子里,大黄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睡觉,一见她就蹬直腿跳了起来,尾巴摇个不停。
她走到它身边,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她说:“这屋里看见我那么高兴的,也就只有你了。可是我没有吃的了。”
她站起来,走到院门前,刚好看见潘锐驱车回来,他车头挂着村口小超市的购物袋,大概是潘妈妈刚让他出门跑腿了。
“夏至,你去哪儿?不吃饭吗?”
“我明天有课,还没有备课,先回去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她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坐到潘家的餐桌上。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看着叔叔吧。”
“没事,有我妈在呢。你等一下,我拿东西进去就来。”潘锐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很快就下来了。
“来,上车。”
夏至坐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她把脸贴到他背上。
南国的三月天,暖中带寒,疾驰的摩托车把风破开,她单薄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她耳边只剩下了风的吼叫。
他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暖意,她却觉得这温暖无比陌生。
她爱他,他也爱她,他们一直都相爱。可是,原来光是爱还是不够的啊。
回到县中心,已经将近七点了,夏至在路边的快餐店里打了两个包,两人回到了公寓。
把快餐解在了茶几上,潘锐弯腰就着饭盒大口吃着,他是真饿了,但夏至却不碰那饭,她完全没有胃口。
“怎么不吃了?”潘锐快吃完了才留意到她没有吃,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
“我不饿,你不够的再吃点。”她把身前的盒饭推向他。
他摇头,抹了抹嘴上的油:“你有话想说吗?”
有。她心里说,她一路上尽在想该怎么开这个口,可是到了此时此刻,她还没有想好。
她终于问了他:“潘锐,我们要结婚吗?”
“要啊。”他回答得没有任何犹豫。
“我是说,我们可以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