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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第2页）

&ldo;鬼叫我们跑到这个维申斯克来！&rdo;

&ldo;据说，卡利诺夫角村全都给烧光啦。&rdo;

&ldo;想坐渡船渡过去……&rdo;

&ldo;那是当然，留下来，他们饶得了咱们！&rdo;

&ldo;他们有命令：把所有的哥萨克，从六岁的小孩到白发老头子‐‐统统砍死。&rdo;

&ldo;他们要是在河边捉到咱们……你说，那可怎么办？&rdo;

&ldo;那他们就有了吃不完的肉啦！

在一辆油漆的道利式的马车旁，有个身材匀称、白眉毛的老头子正在大声讲话，从他的外表和那威风凛凛的挥手姿势看‐‐准是个村长，而且是拿过多年镶铜头的村长权杖的人物。

&ldo;……我质问说：&lso;那么说，各村的老百姓就该死在岸上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带上自己的破烂儿过河呢？要知道红党会把我们连根儿砍掉的啊！&rdo;而部队的长官老爷却安慰我说：&rso;老爷子，你别多心！在全体老百姓没有渡河以前，我们一定坚守阵地。我们宁可流血牺牲，也决不能叫妇女、儿童和老人们落到红党手里！&ldo;

老头子和婆娘们都围着白眉毛的村长，非常注意地听他讲话，然后就响起了一片乱哄哄的喊叫声：&ldo;那么为什么炮兵逃啦？&rdo;

&ldo;往渡口跑的时候，差点儿没有踏死人……&rdo;

&ldo;骑兵也开来啦……&rdo;

&ldo;据说，葛利高里&iddot;麦列霍夫放弃阵地啦。&rdo;

&ldo;这算是什么规矩？把老百姓扔下不管，自个儿逃走啦？

&ldo;军队都先溜啦！

&ldo;谁来保护咱们哪？&rdo;

&ldo;瞧，骑兵正袱水过河哪！

&ldo;谁也是先顾自己的小命……&rdo;

&ldo;一点儿也不错！&rdo;

&ldo;我们被彻底地出卖啦！&rdo;

&ldo;死到临头啦，就是这么回事！&rdo;

&ldo;应该派些德高望重的老者捧着面包和盐去欢迎红党。也许他们会饶咱们一命，不处死咱们。&rdo;

在胡同口，医院的巨大砖房附近跑出了一个骑兵。他的步枪挂在前面的鞍头上，漆成绿色的长矛杆在旁边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