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哲拿出的方案,我感觉有点被动,并且郑重地告诉他,作为一个爷们就应该主动点,别让人家等得不耐烦走了之后才想起自己来干啥的。晚上木子如约而至,准点得令人万分感动。
&esp;&esp;我已经有了一个方向,这样破解起来,速度非常快,看起来好像与料想的没有多大出入。只是他的搭档换成了个女的,座次换到了他边上,成了三号。
&esp;&esp;前期他的注码下得并不大,我和他一样,都在等待着。其实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他几门的人都是赌场的内部人员,他们也在等待着,等着我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esp;&esp;大家的演技都非常好,我完全不担心他们会暴露,都是因为今天的工作性质改变了,大家图个新鲜。
&esp;&esp;牌被洗了两次之后,三号面前的筹码依旧只减不增,木子与她都没有弄清楚状况,三号认为是木子算牌出了问题,而木子好像认为是庄家出了问题。
&esp;&esp;牌靴里还有三十多张牌,我凑齐了20点,三号牌面上19点,木子15点,到了三号说话,经提示,她选择了要牌。我盯着她,说:“你猜得真准。”本来确实是一张2,凑起来她就正好是21点,我从暗格里拖出了一张牌,她直接爆掉。
&esp;&esp;她一双纯洁的眸子,出现了两个问号,大约是在问木子怎么算错了,还有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木子感觉到情况不对,但没有表露出任何痕迹,看似漫不经心地敲了一下桌子,示意要牌,我又说:“你猜得也很准。”然后又将他爆掉。
&esp;&esp;他基本上知道了。
&esp;&esp;我又将牌发了一圈,到了木子。
&esp;&esp;“老板,要牌吗?”
&esp;&esp;他手上16点,下一张牌3点,我想他算到了。他敲了一下桌子,我给了他一张6点,这使他郁闷得不行。
&esp;&esp;牌发到最后一局,连我都知道会出现些什么牌。
&esp;&esp;“老板,您要牌吗?”
&esp;&esp;木子双手挠了一下头发,打了个哈欠说:“今天晚上运气不大好,没有感觉。”
&esp;&esp;依我的估计那是个撤退的手势。我接话道:“大哥,你教数学的吧?看来得改教体育了。”本来一直都叫他老板,现在叫大哥,他好像不太适应的样子,也可能是叫他改专业他不乐意。
&esp;&esp;很多事情不能说穿,一旦说白了,性质就完全变了,大家都明白了就行了,这就是游戏规则。
&esp;&esp;坐在出门位置(一号)的文哥站了起来对木子说:“兄弟,咱聊聊。”
&esp;&esp;场面并没有很混乱,我知道,一出乱子就不好解决了,所以场上坐着的都是自己人,乱不了。
&esp;&esp;木子并没有慌乱,从理论上来说,他根本没有出千,人再多也不可能将他怎么样。要是换成我也一样,我又没有动作,怕什么。只是现在要玩武的话,那他就干急了。
&esp;&esp;本来按文哥的意思是要栽赃他,但我坚决不肯,这样的人是一
&esp;&esp;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而且我曾经被人栽赃,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
&esp;&esp;能尽量用文的办法解决,就应该避免武的冲突,而且人一旦受到侵害的时候,法律意识就会变得极强,难保他不会用那个变态的武器来对付我们。
&esp;&esp;不知道是谁报的信,志麻子怒气冲冲地将门打开了,直接走到了木子边上,抓着他的衣服,说:“老子没跟你动真格的,你还不知足了。”说着他就准备动手。
&esp;&esp;“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一边待着去。”我冲志麻子喊。他感觉有点尴尬,但又不好继续撒野,木子已经被他拉了起来,他将木子推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esp;&esp;周围的人也时刻准备着参加战斗,气氛一时变得有些紧张,三号已经吓得有点花容失色。英雄救美是最后一出,现在要解决的是木子的问题。
&esp;&esp;我绕到前面,与木子对立地站着:“兄弟,不好意思,这台子是我的,咱都出来混的,应该讲究点。我不会为难你。这是我的领导,你跟他说吧。”
&esp;&esp;我眼神指向文哥,然后抽了张凳子坐下,点燃了一支烟,摆弄着桌上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