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看到电线杆上拉的是两根线,这意味着这一带经济确实落后,应该连空调都带不起来。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来,这个局不会太困难。
&esp;&esp;还有就是那稻田,一眼望去,整整齐齐,偶尔才能看到几穗个头稍微高的水稻,这表示肥料是天然的,只有使用农家肥——人畜粪便才会有这种情况,全撒化肥绝不会这样。也就是说,这边的人甚至连化肥都很少撒。情况很好啊!我又冒出一个疑问:“殿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赌档?”
&esp;&esp;他低头不语,意思是用行动告诉我。
&esp;&esp;事实为证,而事实也告诉我,别看人家在这些方面落后点,那赌起来可真是直追大都市的水平啊。赌这个东西,真难琢磨。
&esp;&esp;在这里,他叫夏殿,是一个商人,我叫邵方,是一个农产品收购商,挺和谐的一个组合。
&esp;&esp;我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给老马,叫他过来接一下我们。老马也就是殿下在这里的那个熟人。我掏出手机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怎么连信号都没有?”
&esp;&esp;“有,怎么没有?你到对面那山上去就有,我上回就是在那打通的。”
&esp;&esp;“你是最近皮太紧,想让我帮你松一下是吧,王八羔子!”
&esp;&esp;“别,大哥,我错……错了还不行嘛。你用我的打吧,我的有信号。”
&esp;&esp;我把他那个号称当年最新款,现在扔到街上没人看一眼的手机给拿了过来,然后拨通了老马的电话。不大一会儿,前方约一百米处一辆摩托车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来到我们面前,车的站脚都没打好,老马就下来跟我们握手。
&esp;&esp;“你好,欢迎来我们这里做客。”他眼含热泪地伸出一双友谊之手。我一看就明白了,这100是输得很惨的那一类型。正当我思索怎么接这句话的时候,他那辆人称自动拨的摩托车轰然倒在了田里。
&esp;&esp;“你好,我叫邵方,请多指教。”我一双诚恳的手伸了出去,他却转身扶摩托车去了。我尴尬地把手收回来,在衣服上蹭了下,以表示这场景令人出汗。
&esp;&esp;殿下笑了笑,我丝毫不理会他无耻的笑容,帮忙前去扶车。
&esp;&esp;“这破车,一有钱我就换了它。”老马卷起裤脚在田里生闷气。
&esp;&esp;“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可能是站脚没打好。”我说。
&esp;&esp;“哎,哎,你别过来了,免得把衣服弄脏了,我能弄上来。”
&esp;&esp;搞了几分钟,他终于把车弄了上来。他又拿出抹布,在田边的小涧里洗了洗,然后把车又擦了一遍。
&esp;&esp;我是第一次坐这种车,除了铃铛不响之外,其他的构件都发出巨大的噪声。这车真该换了,不然哪天出了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sp;&esp;到了他家里,他匆匆忙忙地去菜园里弄了些青菜,然后又跨上那辆自动拨去买肉。我们都说不用,吃点小青菜就好,他不同意,执意要去买点荤的回来,以示他的诚意。我沿途看到的商店,距这里最少得有七八公里的样子。
&esp;&esp;半个多小时以后,老马骑着自动拨回来了。他从车上取下肉,然后进厨房忙活去了。殿下闲不下来,跑到厨房帮着择菜,我则拿了一把板凳坐在那个长了些小草的坪地上:“殿下,你说这山上会不会有什么野味可以打到?做下酒菜真是不错啊。”
&esp;&esp;“不知道,听他说是有,据说以前还有老虎呢。你小子想去玩玩?”
&esp;&esp;“废话,不想去玩问你干什么?”我起身走到那个坪的边上,下边是一个池塘,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鱼塘,蛮大的。
&esp;&esp;“不好意思,你这个伟大的愿望是没法在这趟任务中完成了。
&esp;&esp;”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上回我们过来,把他家那条打猎的狗给吃了。”
&esp;&esp;“你看你那个样儿,天生就是个败家的,你不能发点善心,下去搞两条鱼上来吃吗?”
&esp;&esp;“我还好,只是说把那狗给吃了,有一个小子比我厉害,说要把那猫给弄了。”
&esp;&esp;“你们还是人不?人家里就那么些活物,难道你们都要吃光才好,是吧?”
&esp;&esp;我抓住他这根软肋,对他进行一通教育、漫骂和讽刺。
&esp;&esp;一个人在那个偌大的草坪上溜达,空气真好。房子是那种土砖房,就是砖没有烧过的那种,屋后面是大片的竹林,翠绿翠绿的,风不时从身边穿行而过。那时候我打定一主意,以后要有可能的话,我就在这种地方定居,肯定能延年益寿。
&esp;&esp;菜不用去外边买,自己种,想吃什么荤的自己养就成,养只恐龙估计也没人过来盘查。
&esp;&esp;一个多小时后,饭菜端上了桌。“局晚上开始吧?”我夹起一片肉,低头问老马。
&esp;&esp;“一般都是晚上,休息一阵儿就出发。去那边吃个晚饭,不过伙食不怎么好,从这里去那边还要坐半个小时的摩托才能到。反正现在还早,不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