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实用极了的建议。
柳逾白真觉有一口气下不来,行,某人谱真是摆得比他还大。
他下了车,走电梯上去,到其所在楼层,穿过走廊,停在房间门口,直接敲门。
里面一道凉柔音色:“谁呀?”
他已是没好气:“我。”
半刻,里面没传出动静。
柳逾白又敲,已经无所谓耐心了,威胁语气:“开门!”
过了几秒,他听见里头隐约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下一瞬,“哒”的一响,门打开了。
她目光未曾与他对视一秒,开了门,便低着头转身便往里走。身上一件薰衣草紫色的短款针织上衣,搭复古款式的高腰牛仔裤,可能是刚洗漱过,转身时空气里留下很明显的洗发水的香味。
柳逾白立即意识到她有些不对劲,进去之后,靠着房间的桌子站立,看她一眼。
她已在床沿上坐下,低着头,仍是不看他。
柳逾白笑了一声:“喊你去吃饭,还得罪你了?”
明明是惯常揶揄的声口,她却突然不耐受似的,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目光里似蕴着凉雾,而声音更凉:“我并没有要求柳先生过来探望我。”
语气就更生疏了。
柳逾白知道她不是无端生事的人,但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她了,分明前两天微信上跟他说话是还好端端的。
他朝她伸手,“过来。”
她坐在原处没动,给他一个无限复杂的眼神。
“过来。”他语气肃然两分。
她仍然不动,气氛就僵在这里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
柳逾白还是笑了一声,“我哪里工作没做到位,得罪梁小姐了?”
一句话,却让梁司月鼻尖一酸。
她实在不贪心。
这样一个倨傲冷漠惯了的人,被她一再地拂了面子,还是愿意给她赔笑,叫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她整天心里都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想到柳逾白会来,更没有预想过,见了面要对他说什么。
但想听到什么,她是有预期的。
她想听的是,他能对那晚的电话,亦或是照片里的内容稍作解释,只要他愿意解释,她一定会信,因为她心里都已经替他开脱过好多次了。
梁司月感觉自己喉咙发紧,“……您没有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