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夹在两人中间的宫女咬着牙忍受痛苦道:“长公主,奴婢是冤枉的,或许那疯掉的宫女知道些什么,不如把她抓过来从言行中探到一二。”她这句话显然让邑宁很满意,她抬手太监们立即住手。
宫女们躺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邑宁让身边伺候的人回屋询问染雪那宫女的去向,回禀:“染雪姑娘说需问皇后娘娘才知道。”
邑宁在藤椅上坐了少刻,起身带上几个模样机灵的宫人去了王太后宫里。臻儿的镜明院大多数的宫人都是邑宁亲自安排的人手,那些信得过的她也一清二楚。
走时交代院里管事:“好生照顾裴夫人!”她还真不曾想到这药物这么霸道,好在谋划的及时,要是差池了半步。心里狠狠道:语雯当真心狠起来了,也不顾及自己腹中的孩子。
走在半路遇见王太后的宫人,邑宁给了几分薄面,毕竟来人是伺候王太后多年的贴身老人——扶桑。
“你也不用去看个究竟了,我这就是向太后禀告这件事的原委,有些事还望她老人家做主。”邑宁皱着眉头,眼里是隐忍的怒火,扶桑想到王太后那句‘你去看看,哀家才放心。’便道:“太后娘娘口谕,老奴不敢不从!老奴带了太后娘娘的御医,过去给裴夫人瞧瞧。”
“那就去吧,有劳太后娘娘有这份心思了。”说罢匆匆离去。
扶桑来到镜明院就在院子瞧见三个打的皮开肉绽的宫女,放在院中无人过问。太后身为后宫最尊贵的人,楚臻院里的人多少是邑宁的她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三宫女扶桑认得是邑宁所派入宫伺候的。
看这伤口,只怕挺不过去了。
扶桑带着御医去了内屋,见染雪正在给婠儿擦拭,盆中染了不少的血,她心一凸,让御医给婠儿诊脉。借着诊脉的功夫,扶桑问染雪:“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这么多宫人她不问,唯独问染雪。
一来她不知从宫人宫中得到的是真是假,二来染雪是婠儿的贴身丫鬟,心向着主子,说话绝不会隐藏。
染雪将事情说了,那宫女自然也一并说出来了。现在,那宫女就是整件事的关键!染雪指着香灰道:“这里面就什么‘红螺’,就是它害我们夫人这样的,我们夫人头一次入宫,在外头也没有多少亲人,为人和善,奴婢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想害我们家夫人,还有夫人腹中的孩子?”
只怕这件事是冲着皇长子来的吧!扶桑淡淡想着,一想也有些犯疑,明知邑宁长公主在也敢做手脚?
“扶桑姑姑,我们之前已经打扰了皇后娘娘,不敢再去打扰了,就求太后娘娘给我们夫人做主啊!!”染雪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扶桑拍拍她:“先别哭!御医已经诊断完了,我们去问问情况如何。”
御医已经满头华发,说话不疾不徐:“裴夫人幸好救治的及时,否则这一大一小两条命,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