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很神奇。
年幼时的相遇,懵懂无知期建立起来的友谊,中间还有十几年是处于完全失去对方消息的空白阶段,结果现在,兜兜转转,机缘巧合,他们再次认识了。
而且,还成为了男女朋友。
顺着沈淮年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他以前住的房子的刹那,小片段式的记忆就与现实的某些地方重合了。
时初若有所思地鼓了鼓腮帮子,很快,就想起了什么,她倏地仰起脸,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淮年瞧。
娇俏的小脸粉红扑扑的,就巴巴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时初茫然无措地揪着手指,内心深处逐渐涌现出一点点的小窃喜,小窃喜积少成多,转为大喜悦,翻江倒海地向她扑面而来,简直要把她给埋葬在这种莫名的虚荣里了。
现在就差一步,差她去证实自己的猜测。
可是她怂惯了,即便和沈淮年关系上有了质的飞跃,她脸皮薄,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去问。
可不问吧,又抓心挠肺的,痒得很。
&ldo;怎么了?&rdo;沈淮年似是看出了她的左右为难。
微微低下头,靠近她,主动搭起沟通的桥梁,诱导她把想问的想说的都讲出来,事实上,他确实有这本事。
他的嗓音低醇温润,似是弹给耳朵听的催眠曲。
转瞬,就能让时初放松下来,并忘却那些多虑下的纷纷扰扰。
时初不自在地舔了舔唇角,卯足勇气,一鼓作气,问:&ldo;你每年过来,嗯,真的就是为了找我吗?&rdo;
一边说,一边别扭地用脚尖去摩挲水泥地。
纯白的帆布鞋的鞋尖都染上了灰尘。
沈淮年垂眸盯着她泛红的小耳朵,突然低笑了两声。
&ldo;对啊。&rdo;他说,&ldo;要不然呢。&rdo;
静谧的午后,他们走马观花似的在老城区溜达了一圈。
上了年纪的老樟树挺直腰杆站在原地,它一直在这儿,见惯了形形色色不少人的离开又回来回来又离开。周而复始,就渐渐没有了长吁短叹,只静静地目送着渐行渐远的小情侣。
他们还在窃窃私语,你一言我一语像在打情骂俏。
老樟树摇曳着枝丫,似是在感慨:感情真好啊!
时初几乎是不带思考地,&ldo;为什么?&rdo;
虽然被人这样重视令她很高兴,但她并没有被这点雀跃冲昏了头脑,她还是残存一点理智的。
她不解,她好奇,她就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ldo;唔。&rdo;沈淮年扯了扯嘴角,低低地应了一声,&ldo;因为……&rdo;
时初眨眨眼,满怀期待:&ldo;?&rdo;
&ldo;喜欢你啊。&rdo;他轻声说。
话音一落,空气瞬间凝固,气氛也跟着陷入了沉默。
这些都是小场面了,就在沈淮年以为自己调戏过度,时初又要羞赧到原地爆炸的时候,他有了那么一秒钟的反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