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整张脸都在流血,一只眼睛肿的很高,漂亮的西装也被血和饮料弄得五颜六色。
&ldo;你受伤了吗?&rdo;东霖扶着他,问道。
&ldo;……&rdo;秦渭的喉咙咯咯地响了几下,估计是身上太痛,没有回答。
&ldo;我帮你先洗把脸吧。&rdo;东霖叹了一口气。
彩虹急忙拦住,&ldo;没时间了,季篁还在他们手上呢!&rdo;
&ldo;他们不会伤害季篁的。&rdo;东霖看着她,表情很奇怪,&ldo;带走他估计是怕秦渭报复。&rdo;
&ldo;那你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放了季篁,他跟本就是无辜的!&rdo;彩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东霖犹豫了一下。
&ldo;还是先去找季老师比较好。&rdo;秦渭忽然说,&ldo;开我的车去。&rdo;
除了脸之外,秦渭的伤并不重,皮肉之伤肯定有,但没有伤筋动骨。走路的时候,东霖扶了他几下,后来他就自己可以走了。
那两个打手把动静弄得很大,其实下手留了分寸。彩虹悄悄地又想,秦渭如此注重形象,又如此喜欢作秀和排场,这脸上的伤恢复起来,只怕要几个月吧?严重的地方是不是需要整容呢?以秦家的势力和秦渭阴沉的性子,只怕不会甘休吧?
东霖开车,彩虹和秦渭并排坐在后座。
临出门时,彩虹顺手拿了瓶冰冻易拉罐,递给秦渭,&ldo;用它敷一下,不然会肿的更厉害。&rdo;
秦渭接过它,按在自己脸上,痛得直咬牙。
他这一生,大约极少遇到如此狼狈的事情吧。彩虹在心底悄悄的想,原来一贯骄傲冷艳挑剔难以伺候的秦渭居然也有滑稽的时刻。
&ldo;你笑什么?&rdo;秦渭说。
&ldo;我?我笑了吗?&rdo;彩虹指着自己的鼻子,&ldo;你被人打成这样子,我替你伤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笑?&rdo;
&ldo;你在笑,心里在笑。&rdo;
&ldo;神经病。&rdo;
&ldo;等你发现你的季老师被人挑断脚筋就笑不出了,&rdo;秦渭冷哼一声,&ldo;这可是苏东宇的惯用的勾当。&rdo;
彩虹一把夺过易拉罐,往脚下一扔,眉头一挑,厉声道:&ldo;你什么意思?幸灾乐祸吗?刚才若不是季篁帮你,你这头早就肿成个猪头了,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痛死你!&rdo;
秦渭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前座的苏东霖忽然转过身,&ldo;阿渭,关掉手机,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rdo;
&ldo;你高估我了。&rdo;秦渭的脸硬了硬,&ldo;我正想和他一般见识。&rdo;
车猛地一刹,拐到路边。苏东霖跳下车,拉开后门,&ldo;挂掉手机,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rdo;
&ldo;是我,&rdo;秦渭道,手机那边显然已接通,&ldo;苏氏的苏东宇你认识吧?&rdo;
&ldo;挂掉手机!&rdo;声音由断然变成低喝。
&ldo;我在中山路……&rdo;
苏东霖一字一字地说:&ldo;挂掉手机!&rdo;
迟疑了一下,秦渭闷哼一声,将手机挂断。
汽车重新启动。车里的人谁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分钟,车速忽然加快,东霖道:&ldo;他们的车就在前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