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宛背后汗毛竖起,想迅速转身躲开,但仍旧是晚了。
双手被人扼制住推进洗手间,后腰撞在岩板台的一角。
把到嘴的惊呼声硬生生咽下去,发丝混乱地遮住眉眼,心底生出怒意,她不想让自己无意间示弱的反应给对方一丝快感。
深吸一口气,虚假地笑道:“郑老板,别来无恙。”
“谢宛宛,”小胡子向上翘,郑老板的猥琐地眯着眼睛,“你还敢回老子的场子?”
盯着眼前这张法令纹能卡米饭的脸,谢宛宛嫌弃地挪开眼。
她嗤之以鼻的样子过于明显,郑老板被激得面红耳热。
“臭娘们儿,”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恶狠狠地威胁道:“上次的帐我得跟你好好算算!”
提起上次,谢宛宛分出一丁点儿耐心往男人的额头上瞄了一眼。
发额交接处有一条五厘米的疤痕,像一条半截身子入土的蜈蚣,有点滑稽。
她不急于挣脱对方的禁锢,索性垂下肩膀,视线轻蔑地嘲道:“郑老板,这条疤简直是你整张脸上最有个性的地方了。”
不愧是她砸的。
“不用谢。”
拖长的尾音带着刻意的挑衅与羞辱。
郑老板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女人。
身上穿着灰色的露肩修身毛衣,底下是一条紧身牛仔裤,柳腰花态,她散漫地甩开遮住眼睛的发丝,露出一双眸光平静的杏眼,眉毛仅仅是用眉笔稍微画了画,嘴唇抹了点唇膏,光线下整张脸便楚楚动人,过眼不忘。
之前他就觉得小姑娘应该用来暖暖身子,可惜脾气太烈。
烈得心更痒了。
既然上天又安排谢宛宛落在他手里,这次一定得“珍惜”机会。
郑老板目光变得灼热起来,低声哄着:“向你郑爷服个软,我就放你走。”
谢宛宛见男人神情,约莫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想了想,不打算跟他继续耗下去了,装作一副为难地面孔道:“郑老板,上次我是用酒瓶砸的你吧其实那天我留情了,你没明白呢?”
郑老板听到“留情”,以为谢宛宛要服软了,注意力渐渐被柔弱的声音勾过去,不由自主地放缓了手上的力度。
他低下头,脑子里已经开始展望等下的温柔乡,“跟爷好好说说,留了什么情?”
“你问问我的脚。”
趁着对方发懵之际,谢宛宛摆正脖子,臂膀猛然发力将手挣脱出来,毫不犹豫地弯曲膝盖奋力一顶。
一声哀嚎回荡在洗手台间,郑老板护住腿疼得往后倒退。
她抬起脚往他腹部继续补了一脚。
男人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冷漠地睨了眼他,谢宛宛转过身,面不改色地打开水龙头。
急促的水声,轻快的爵士乐,以及男人的嚎叫交织在一起,吵闹嘈杂。
镜子里的女人却安静地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发丝折射着头顶的光线,为她的周身覆盖了一层壁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