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唐舒盯着她略微幸灾乐祸的背影,直到关门声落下,脚步声越走越远。
过了一会儿,客厅里传来轻柔的吉他声,他知道是谢宛宛在弹。
伴随着音乐和女人留下的芬芳,他欣然入睡。
约莫是终于躺回熟悉的床,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安稳到连身边人是何时睡下的也没有察觉到。
胳膊上的人挪了下脑袋,翻身把手伸出被子,与他拉开距离。
之前就注意到了,谢宛宛喜欢沿着床边缩成一团睡,独特的猫系睡姿。心理学上说,这种睡姿有概率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脑海里涌现出白日里赵科从地上爬起来时说的话:“喂,哪天让我知道你对不起谢宛宛,我再把这拳还你。”
他漫不经心地扣好袖口,对赵科爱搭不理,转身离开。
接着赵科又补了句让他驻足一瞬的警告:“别欺负她娘家没人。”
举着的手机一直在更新消息,迟迟等不到清理回复。
唐舒思忖片刻,熄灭屏幕光。
他不是个对工作懈怠的人,但偶尔也会想犯懒,比如说现在。
将手机反扣回床头柜,半直起身,空出的手动作极轻地把纤细的胳膊放回被窝,再搂住软塌的腰,一把从床沿捞回怀里。
谢宛宛靡靡地嘤咛,无意识抱住了他的手臂,寻求安全感般蹭了一下。
手感特别舒服的法兰绒睡袍贴近肌肤,顺滑的卷发散滑落进他的胸口,昏昧的房间里,唐舒笑了笑。
他低头埋进谢宛宛的肩颈,沉溺于属于她的清新的花果香,今天是熟透的林檎味,甜而不腻,顷刻间勾走了他残存的困意,彻底被激活。
轻柔的吻细密落了下去。
三周的分离,积攒太多眷念,已经无法再延迟。
谢宛宛是在感到腰间的衣带被拉开时醒的,迷迷糊糊地钓起情绪,着魔似的迎上唐舒的热吻。
他安抚着她的四肢,呼吸倏然重了起来。
思念像是座水库,开闸后,瞬间奔流不息。
醒了又好像没有完全醒,因为很快,她又沉湎于他打开的深渊。
暗夜浮光涌动,床单拉扯出蜿蜒的影子,起起伏伏,印在另一边的墙壁上。
唐舒对着那儿呼气,明知故问:“宛宛,醒了?”
刺激的酥麻沿着脊骨窜上天灵盖,谢宛宛的掌心不自觉地向下抻,仰首轻吟:“嗯”
朦胧间听到抽屉的开合声,铝纸上的锯齿纹擦过脸颊,唐舒贴近她的耳朵,嗓音蛊惑:“小学妹,上早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