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在临了了孟坤还有一丝良心,误会了宋怜二十多年,今天算是真正得知真相。
&esp;&esp;寒冬的月光依旧惨淡,薄薄落在脸上、肩膀,像是覆了一层寒霜。
&esp;&esp;他不想要这些人对他痛心疾首的忏悔,而是让他们无能为力的痛苦。
&esp;&esp;就像上一世,他挤在脏旧的出租屋那样。
&esp;&esp;“孟沁还没找到?”
&esp;&esp;高毅:“孟总,她……跑到东南亚了,最近那里不安分,同盟军被扶持后跟政府军打的厉害,我们的人只敢在外围。”
&esp;&esp;“让他们注意安全,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孟策舟转回头,吩咐道:“把这两件事告诉宋怜。”
&esp;&esp;“是。”高毅顿了顿,面露棘手:“只是到时候她又要闹着出来了。”
&esp;&esp;“把门关紧,别让人死了,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esp;&esp;自从宴会那件事后,孟策舟收拾孟坤与他的那些海外公司外,顺带把宋怜送进了疗养院修养,期间孟沁找他闹过几次,直到孟坤持有股权被稀释到最低,孟沁见状不对带着钱款逃到了东南亚一带。
&esp;&esp;既然是宋怜的好女儿,那就给个机会让她知道外面世界风云转变,也好哭一哭以表亲情。
&esp;&esp;车队有序行驶在深夜的高架桥中,繁华都市迅速后退,孟策舟盯着窗外风景若有所思。
&esp;&esp;高毅中途接了个电话,脸色突变:
&esp;&esp;“孟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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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别墅。
&esp;&esp;一截床单和床罩系成的长绳被风左摇右晃的吹,底下花圃被摔出一小块凹陷,污雪覆盖。
&esp;&esp;孟策舟捡起另一截带血的床单,又狠狠摔下:“人怎么摔下来了!不是说过别拦着他吗!”
&esp;&esp;包括高毅在内,一行人战战兢兢地不敢言语。
&esp;&esp;孟策舟很少对他们这些下属发火,顶多斥责,高毅明显感到他周身的低气压,颤巍巍地跟在后面。
&esp;&esp;进了门,他身上的怒火倒是立马褪去不少,顶替上来的则是一股寒凉的漠然。
&esp;&esp;大厅亮着灯光,私人医生还在焦头烂额的给车太田处理伤口,林景年站在一旁,眼皮泛红。
&esp;&esp;不像是刚哭过,而是哭了太久洇出的红蔓久久不褪,浅浅挂了一层。
&esp;&esp;额头还缠着几圈洁白的纱布,脸颊子弹擦过的伤口未消,看起来倒是比车太田还可怜。
&esp;&esp;见他来,林景年像是没看见他似的,继续盯着医生的动作。
&esp;&esp;孟策舟皱眉:“怎么回事?”
&esp;&esp;林景年不说话,车太田尴尬的接过话头,嘻嘻哈哈:“只是一条小伤口,一个星期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