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走之前他掉了这个,当时我觉得不太对就收起来了。”
&esp;&esp;他没接,就着伸来的掌心扫了一眼,声音冷冽:“很普通。你怎么带上了?”
&esp;&esp;白茶慌忙解释:“我、想着既然是凶手落下的东西,而且价格不菲,他必定会回来找,所以就带着故意出去逛了一圈。这个法子太蠢了,我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收获,没成想在门口碰到江总监,他说……这东西很眼熟,他前段时间买过枚一模一样的。”
&esp;&esp;“一模一样?”
&esp;&esp;他忍着强烈的失重从床上下来,伸手脱了衬衣扔进垃圾篓,从衣架拿了条新的换上。
&esp;&esp;晦暗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眼底似乎深不见底,却肉眼可见的冷笑一闪而过。
&esp;&esp;他身材塑性近乎完美,该有的一样不缺,恰到好处的肌肉又不会显得太笨重,换衣服的动作很快,眨眼间,他已经在单手扣腹部纽扣了。
&esp;&esp;白茶抬手摸向嫣红的耳垂。
&esp;&esp;“品色平平,上头的宝石在斯里兰卡泛滥成灾,江眠不会喜欢这种东西的。”
&esp;&esp;上流社会,精英阶层,彰显身份要么用全球知名大牌包年会员特供,要么是不常见的宝贝玩意,再不济带个喜马拉雅birk,或者蒂芙尼蓝这些也不算太掉价。
&esp;&esp;这种中等的饰品,很少会有人带着来孟家这种宴会。
&esp;&esp;“是这样的孟总,后来我问江总监,他说是买来送给林助理的,当我再往下问,江总监并没有告诉我。孟总您说……这胸针有没有可能是林助理的?昨晚上,推您的是他?”
&esp;&esp;“你说什么?送给林景年的!”
&esp;&esp;一声压抑的怒喝,伴随着茶杯砸向地面碎裂的炸裂声,白茶吓得浑身发抖,大惊失色地后撤几步“噗通”跪下了。
&esp;&esp;“孟总,我不敢撒谎,您要是不信……随时可以叫江总监问话!”
&esp;&esp;“孟总……”白茶脸色煞白,胆战心惊地颤抖抬头:“有没有可能,昨天要推您的人就是林助理啊,他让我送酒……那杯酒有问题,您喝了就昏迷里面一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啊孟总!”
&esp;&esp;他跪得倒是流畅,丝毫没看到孟策舟眸中迸发的怒火,与几分骇人的暴戾。
&esp;&esp;“你倒是懂得不少。”
&esp;&esp;白茶被浑身一抖,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esp;&esp;霎时间气氛死寂得可怕。
&esp;&esp;“滚出去!”
&esp;&esp;门页开关,白茶连滚带爬地慌张跑出去。
&esp;&esp;淡色阳光铺在窗外凋零的枝叶,逐渐拉远,在孟策舟冷峻的侧脸后被光线虚化。
&esp;&esp;不知是不是阳光照不到的原因,那双原本盛怒中的眸子在阴凉中冷却,带着审判,瞥了床铺的胸针一眼。
&esp;&esp;那一眼浇息了他眸中仅存的几分怒意,变得极为惆怅。
&esp;&esp;不知怎地,昨晚那杯浅色琥珀之月在脑中一闪而过。
&esp;&esp;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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