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拿一块抹布擦拭着屋子的薄尘。
这屋子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多少有些落灰。
长安拆着行李,问红梅。
“对面两个人是哪儿来的知青呀?”
红梅回忆。
“那个矮一点的是上海的,高一点的好像是北京来的。”
长安眼神一亮,视线转向红梅。
“杜若是北京来的吗?难道是高干子弟?”
红梅歪着头,想了想。
“不是吧,好像听说是个孤儿,具体就不知道了。”
长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低头继续收拾行李。
红梅人腼腆内秀,做事倒是很麻利,她很快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又帮长安把东西都归好位置。
红梅打量收拾妥当的房间,对他说:
“明天我再来帮你擦擦玻璃,其他就没什么了。”
长安拉着她的手坐下。
“红梅,这次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说服支书调我过来,我现在还不知道有多惨。”
红梅现在真的像一朵红梅了,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她低着头,只觉得被抓住的手传来一股股电流,电得她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这么优秀的人,我怎么能看着你被人欺负。我们公社人都很好的,你安心住下来,以后不会再有人针对你了。”
长安眼神温柔,声音也柔。
“你对我的好,我全记着,等我考上北京大学,就带你去北京,以后换我来照顾你。”
红梅羞涩抬头看了他一眼,含情脉脉,长安顺势将她抱在怀里,红梅连忙一把将人推开,羞红着脸跑了。
长安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笑了。
屋子一安静下来,就觉得屋里有些冷。
杜若每天做饭,偶尔一口锅不够用,也用西边的灶。
今天早上刚好用西边烧了热水,所以他们这边屋子还有些余温,只是现在有些凉了。
长安摸了摸仅有点余温的火炕,去厨房,看地上推着几条木柴,捡起引了火,把屋子烧得暖烘烘,就去房间盖上被子补了一觉。
一直睡到下午四点,起床把一小箱子课本全都拿岀来,放在书桌上摆放整齐。
刚坐下,红梅提着一个篮子来了。
见他在学习,就是满脸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