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对,你两那是基友!”
他问我:“什么鸡?”
我决定放弃治疗。
我再次看看紧闭的家门摸摸兜里的钥匙,真是伤心。
他饶有兴致的人问我:“我看你上次长跑很来屎的样子,你啊是也经常跑步啊?”
我又要忍不住捂脸了,看一个混血吸血鬼ln不分还着满口南京话着实是件令人喷血的事情。
我揉头:“不是来屎,不是来湿,是来斯!”
来斯是南京话厉害的样子,可现在我只想去屎一屎!
他说:“对对,来斯,我们家难吃也跑步很来斯的,对了,你如果老跑步的话应该能遇到他的啊?你们都这么爱运动,肯定能成为朋友,啊是?”
我为了不挑战他的中文极限决定放弃向他解释“跑友”的意思:“我和谢董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那么高贵冷艳,我小老百姓一个怎么能和他做朋友?”
我想这年头的人都疯了吗?动不动就做朋友!哪有那么多好朋友!最后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
彦小明把头歪在一边,他本来就是长得很阳光的人,这样思索的样子贫的认真的可爱,他说:“高贵?冷艳?你是在夸他吗?”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噎死,拼凑出很诚恳的样子点头。让洋鬼子了解我天-朝博大的一语双关文化,简直是太困难了!
彦小明侧靠墙壁,我看他个我留了条缝就往边上缩缩,真是辛苦,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他似乎陷入回忆:“你别看ryan一副很cool的样子,其实他是个很不容易的人,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芝加哥机场,他当时跑了三个月的船回来,跑船那样的零工那时候都是给现金的,他在芝加哥机场出来要等第二天早晨去买车直接开到纽约,周围都是黑人区,他直接就为了几百美金和一群黑人打起来的!要不是我当时去接我姐的航班开车路过报了警,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黑鬼,就是被打死也不把钱给他们。后来我问他的,简直想象不到,凌晨三点下雪天,他一下船就买了厚外套,把钱全藏在外套里,一个亚洲人坐在一群黑人和吸毒的洋人堆里等天亮的感觉。”
我停下往门口移动的身体,突然眼前能浮现雪夜里谢南枝裹着大外套坐在糟透了的街头的情景,我突然想起自己很没出息的google过谢南枝,说彦小明:“他不是美籍华人,哈佛高材生,出生高干音乐世家吗?什么几百美金被打死!你吹吧!”明明就是金光灿灿的人生害我差点可怜他!那种说着“人人都是坏人”的冷漠的人怎么可能需要人可怜!
彦小明却一副被我侮辱了的样子,竖起手放在胸口,言之凿凿:“我不喜欢说谎,ryan有自己的privacy(*),我不可能说,但你相信我,他的确有他不想提及也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
诡异的沉默,电梯“叮”的一声开门声都变得清晰。
我沉吟了半晌,开口:“难道……他是gay?”
然后我听到身后传来谢南枝一向微冷又很清晰的声线:“谁是gay?”
事实证明我和彦小明就是两二货,我头皮一紧,和他一起立正,异口同声:“我是!”
我抬头看到谢南枝一脸微讶的停住一只手用颈子上圈的毛巾擦汗的动作,即使通过宽松的短袖t也可以感觉到起伏的肌肉线条,我真是有先杀了自己再杀彦小明的冲动。
我“呵呵”两声:“开玩笑,开玩笑,我进去了,二位晚安。”
我低头哈腰和我的两位*oss打了招呼,赶紧开门关门,关门的时候我听谢南枝问:“你不是要见客户?”
彦小明立即回答:“对啊,在紫竹林,你说这地名真是奇怪,又没有观音还紫竹林,我都觉得我是去……那什么词?拜拜去了……”
晚上的人时候,我接到明安好友何佳的电话,她说下周末婚礼,一定要来当伴娘!
这消息终于给我惨烈的夜晚添了点美好。
我和何佳曾经许诺要当彼此的伴娘,即使结婚也要在彼此的房子的拥有一间房间,虽然最后一个只是儿时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