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
一名手持斧头的木偶猛然挥斧,地面瞬间裂开,裂痕如蛇般蔓延,怒吼之声震耳欲聋“当代木锤支脉,超凡者只有三位,那陆越后生丧心病狂,连最后一位也残忍杀害,这是彻底断了木锤支脉传承。”
“我公输一脉何曾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另一名木偶怒目圆睁,声音充满不甘与愤怒。
“祖训有言,我公输一脉任何支脉,若遭外势力欺压,必当同仇敌忾,捍我公输一脉尊严。”
“我公输一脉延续两千多年,还没有一次是被外人断了支脉传承,无论这个后生背后的人是谁,必须让他以命偿罪!”
“公输传人,共赴族难。”
众木偶齐声怒吼,声如滚滚雷鸣,震天动地。
虽然只是落没支脉,但也是他们公输一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说被断了传承就被断了传承,这是完全不给公输一脉任何脸面!
无论是谁,都必须承受来自公输一脉的滔天怒火。
在如此盛怒之下,木鸟再度张嘴,吐出人声“泰城镇魔司有实时消息请求接入。”
所有木偶直视木鸟,脸色依然阴沉得可怕。
此时,手持截锯的木偶拖着截锯,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深沟壑,不怒自威走上前接听消息。
“我是泰城镇魔司队长,公输木锤支脉因违反超凡者治安条例、主导并且参与夺舍事件,相关人员已被抓捕,主犯二人皆被我司处决。”
电话那头话落,现场鸦雀无声。
截锯木偶脸色阴沉,牙齿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诡异声音“据我们调查,杀我公输一脉三人的并非你镇魔司内部成员,只是一个不在编制内的后生,是还是不是?”
木鸟那边沉默片刻后,给出回应“是。”
“既非你镇魔司所杀,为何不如实说。”
“你们说我公输支脉传人被人控制,但那个后生毁了身体,拿不出直接证据,现在那个后生断我公输支脉传承,你们区区地方级的镇魔司还想包庇凶手,污蔑我公输一脉,这件事没完!”
对面镇魔司队长还想解释,但却被这边直接挂断。
“后生陆越断我支脉传承,我以暂代主脉的权限决定出山将其带回福地,终身关押于此。”
“刑期无限,直到支脉传承再次出现!”截锯木偶气势骇人,掷地有声,用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做出最后决定。
“理应如此!”
“处罚太轻!”
“让那后生一辈子跪在坟前守灵。”
众木偶誓死捍卫公输一脉尊严与荣耀。
“泰城镇魔司来电,泰城镇魔司来电,泰城镇魔司来电……”一旁木鸟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一连九遍。
也被挂断九遍。
正当截锯木偶出山之际,木鸟再次发出急促呼叫。
一位手持尺子的木偶脸色骤变,连忙上前告知“等一下,这是泰城那位总部退休的张神医。”
正欲出山的截锯木偶停下脚步。
张神医,这是一个在正统医道上走得极远的高人,曾经在镇魔司总部挂职,不过并非以战斗见长,而是以其精湛医术闻名。
背负“救死扶伤”医箱,走遍世界各地,不少年老血气衰退或者年轻时受到暗伤的超凡者都接受过他的恩惠,甚至就连一些中立的千年鬼物也是如此。
这位神医在鬼圈、超凡者圈子人脉很广。
这个电话分量比区区地方镇魔司要重得多,难道泰城镇魔司见无法打通电话,特意请出这位退休前辈?
这是打算以势压人,欺他公输一脉无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