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慕容铧的表达,没有完全的相信他对自己的用心,若是她当年没有选择生气入宫,而是死皮赖脸的赖在他身边,应该是另外的一种生活。
然而,从复杂世界来的她所能给予的只有这些,除了他,一个更加深入骨髓的自我也无时无刻不在重申它的重要性。
简单的相信,对她也难!
慕容铧太聪明了,自己的一点点游移他都看在眼里,而又不挑破。
闻到西方有婆娑,上头结着长生果。
愿真有极乐净土,在那里的他简单干净,平安喜乐!
故人的净土同生者不很相关,尽管再多的人惦记着。
春华抬头,看向眼前静候在她身边的一众内官,同姚重点点头,踏上了八人抬着的肩舆。
整个仪式在含元殿进行,同历代不同的,这次所有人都不曾穿孝衣。
气氛整体是热闹而轻松的。
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的带着几分轻松和意气风发。
是的,同温吞的太上皇相比,刚过四十的当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所有人都知道,当今是走到哪里强到哪里,不是像他祖父一样凭权谋,也不像让皇帝那样凭借大宣的国威,而是像开国之君一样。
掌兵时一马当先,理政时勇于担责,一片兴旺气象。
轿辇缓缓坐落于含元殿阙楼。
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身着礼服的宫人。
“景安公主殿下驾到!”
身穿朝服,上下车辇至多一步,对春华而言并不是难事,她夸张的看着周围的人像对珍宝玉器一样对自己,生恐一个动作不到位惹来大祸。
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化这样大?
“阿春来了!”皇帝身穿吉服迎了出来。
“大典在即,不知陛下唤我所为何事?”
“叫我二哥!”
“礼不可废!”
李碹看着这个固执的小妹妹,顿住了,从定下天子之位,天底下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忘记了‘不’这个字!
对于始终如一的这个小妹妹,李碹自然是不会责怪的。
“好,好在你同父皇还是曾经的样子。”李碹笑着举起拳头顶了顶春华的肩膀,像从前的那样,“但是,你既然当我是皇帝,那么,我命令你叫我二哥。”
春华同李碹自然是相熟的,侧着头看了他,确认那种认真不是玩笑,甚至带了丝落寞,她惊住了,“二哥?”
她一直以为这个平日里只是笑着看他们玩闹的二哥只要有事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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