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看着s形标志完全露出来时,心里那股狂喜感就甭提了。但毒枭跟我完全不一样,我一欢喜,他反倒低迷和绝望了。
&esp;&esp;那个s形标记还完全反光了,让直升机上的人彻底看到了。我离毒枭远,姜绍炎挨着他。毒枭有个要站起来逃的动作,但姜绍炎不可能让他这么做。
&esp;&esp;因为就算直升机上的军人想放过我们,也得情况差不多点才行,不能露出太大的破绽,看我们有人嗖嗖在地上逃也不管。
&esp;&esp;姜绍炎的点穴很厉害,他又用起这方面的绝活,对着毒枭的后腰嗖嗖点了几下。这么一来,毒枭别说要站起来了,反倒有种快要瘫痪的感觉。
&esp;&esp;我没空理会毒枭,一直盯着直升机。我发现隔了几秒钟吧,它的重机枪又往上抬了,整个机身也突然加速。
&esp;&esp;它不在这里停留了,带着嗡嗡声,一边继续“搜索”着,一边远去了。
&esp;&esp;我们没急着动弹,一直等直升机离开挺远了,才小心翼翼的先后站了起来。
&esp;&esp;冷手表情古里古怪的,一边望着远去的直升机,又一边看了看摩托上的s形标志。毒枭是彻底拿出一种侥幸样,这时他身子虽麻,却还忍不住念叨说,“我家祖坟绝对冒青烟了,这次真他妈的点整,哇哈哈。”
&esp;&esp;我看他那傻兮兮样儿,就不想回答啥,心说他家祖坟真牛掰,别人家祖宗都保佑后代事业风顺、子孙兴旺啥的,而他家祖坟呢,竟保佑他越狱时不被抓。
&esp;&esp;姜绍炎不想多停留,又招呼我们上车。我们还是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毒枭本想耍赖蹭一个正座来了,推托说他身子不得劲。
&esp;&esp;姜绍炎当司机,肯定不能跟他换的。我和铁驴也不傻,而且我俩挺有默契,都用起了老猫的招牌动作,一起对着毒枭呲牙咧嘴,算是回绝他了。
&esp;&esp;姜绍炎临时改了逃跑路线,毕竟我们不能就这么跟在直升机后面,那样它掉头回来了,我们可咋整,总不能又躲在荒草丛里吧,而且这山坡上的草丛,并不是每个地方都那么茂密的。
&esp;&esp;我的方向感和路感都很差,对附近地形也不了解,但品着姜绍炎的驾车路线,我能肯定,他是绕了一个大远。
&esp;&esp;最后摩托费劲巴力的爬完一个上坡,我们望着山下,发现竟出现了稀稀疏疏的房屋,说明这附近有人住了,我们出了这里,也离市区不远了。
&esp;&esp;毒枭兴奋的眼都绿了,甚至都跺着脚喊了几句好。
&esp;&esp;姜绍炎并没有继续开摩托往前的意思了,他还把车停下来,盯着我们说,“咱们一起走的路到此为止吧,接下来啥人啥命,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esp;&esp;说白了,他是撵人走的节奏了,让冷手和毒枭都离开。
&esp;&esp;毒枭一听就急了,又大哥、大哥的叫着姜绍炎,那意思别这么早散伙,让他再搭摩托走一段呗。
&esp;&esp;姜绍炎是真不同意了,还把金枪拿了出来。他一边摆弄金枪,一边回复毒枭,“兄弟,我说过的话不会变,你再絮叨的,它会不同意的。”
&esp;&esp;这个它指的是金枪。毒枭也真害怕了,沉着脸想了想,最后一叹气说,“也罢,缘尽了,分开就分开,但我们肚里的毒囊怎么办?”
&esp;&esp;姜绍炎下了车,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地表上的野草很少了,但长了不少鲜红色的蘑菇。
&esp;&esp;这些蘑菇的花瓣还是红色螺旋形的,更像含羞草一样发着半紫半红的光芒。
&esp;&esp;姜绍炎就用脚对着小一片蘑菇地踩了踩,把它弄平后,又拿出匕首,在上面写了一个手机号。
&esp;&esp;他跟毒枭和冷手说,“你们的毒还有两天时间才发作,如果你们逃脱成功了,那就在后天给这个手机打电话,我们组织会找人把解药送过去。”
&esp;&esp;随后他又强调一遍,“记住这个手机号,要是打错了联系不到我们,后果自负!”
&esp;&esp;毒枭拿出一副特别严肃和紧张的样儿,还故意半蹲着看这个手机号,生怕眼花看错了。
&esp;&esp;冷手也在看着手机号,不过没毒枭那么积极。
&esp;&esp;这一路上冷手的表现都这么古怪,现在得空了,我多瞅了他几眼,打心里也在想,他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儿。
&esp;&esp;但也就是这么多看几眼,我发现一个不对劲的事儿。他下巴上怎么会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呢?
&esp;&esp;我形容不好它具体是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形中扣到了他的脸上一样。
&esp;&esp;我可不会笨的以为这附近有鬼,鬼还附在冷手身上了呢?我也没藏着掖着,指着他脸问大家,“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姜绍炎和铁驴扭头一看后,都诧异了。毒枭跟冷手不对付,也压根儿对这古怪不在乎。
&esp;&esp;我都不知道毒枭打心里记了多少遍电话号码了,反正看架势,这电话号码一定跟烙印一样印在他心里了。
&esp;&esp;他摆摆手,说后天电话联系后,也不等冷手,自行急匆匆的下山了。
&esp;&esp;我们仨没理会毒枭,全围在冷手旁边。
&esp;&esp;冷手似乎知道这古怪的原因,他很淡定,而且打量我们仨一圈后,又望着姜绍炎说,“我是一个从战场逃走的老兵,这些年一直窝在监狱里,现在出来了也没朋友,不知道投靠谁,但我自认自己懂点身手,几位不嫌弃,我跟你们混一段时间吧。”
&esp;&esp;我真怀疑他怎么想的,而且他身手啥样,我再清楚不过了,一来不是老猫手下一合之将,二来跟铁驴打,估计也就是招后,就得被揍趴下了。他这样的能行吗?
&esp;&esp;我是觉得这段时间跟他关系还可以,就从这方面考虑的,劝了他一句,那意思赶紧走吧,他不适合跟我们在一起,但当个保安啥的,绰绰有余了。
&esp;&esp;冷手没回答啥。姜绍炎本来沉默着,现在也做了个动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