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忍不住了,扯着嗓子问了句,“叔?”其实他哪是我的什么叔叔?我这么称呼就是个客气。
&esp;&esp;他依旧没理会我,我心说他咋了,是狂傲吗?但一个老瘪头子,在这儿充什么大爷?
&esp;&esp;我不客气了,又问了句,“老头,喂!老头!”
&esp;&esp;我看他还没啥表示,意识到不对劲了,我把枪拿起来,举着并绕了一个大圈,这样能看到他正脸了。
&esp;&esp;他紧闭双目,一脸的皱纹,而他面前的锅里,煮的竟然是一锅肉蛆。
&esp;&esp;这些肉蛆都熟了,呼呼往外冒着热气呢,我离着近,都闻到一股熟虫子的味道。
&esp;&esp;我不习惯的搓了搓鼻子,又对姜绍炎他们仨摆手。
&esp;&esp;姜绍炎他们看我举枪瞄准着,也放下心了,嗖嗖跑了过来。
&esp;&esp;我们四个把老人围住了,凭这段时间的观察,我有个猜测,这是聋子和盲人,不然他咋能听不到我们的脚步声和喊话声呢?也一直没睁眼睛呢?
&esp;&esp;我们没打扰这个老人,任由他吹着笛子,姜绍炎和老猫都凝视着老人,我和铁驴觉得没啥可看的。
&esp;&esp;我俩又在四周转了转。
&esp;&esp;我们在一片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石碑,这石碑有年头了,上面都有裂缝了,一看就没少经历日晒雨淋的。
&esp;&esp;而且石碑正面还长着一层青苔,铁驴用匕首把青苔刮了,我看到上面有字,写的是,“魂塔十层”。
&esp;&esp;我冷不丁挺纳闷,心说魂塔?不是在曲惊监狱吗?难不成这石碑是从魂塔里偷来的?到底
&esp;&esp;是谁这么有瘾,还把它扛到这里来了。
&esp;&esp;铁驴想的是另一个方向,他抬头往上看了看,又念叨一句,“这才是真的魂塔。”
&esp;&esp;我稍一琢磨,明白他的意思了,整个黑峰山也是魂塔,而且很可能曲惊魂塔就是根据黑峰山来建造的。
&esp;&esp;我和铁驴聊了几句,都觉得这石碑有意思,这时吹笛老人不吹笛子了,把笛子揣起来后,又伸手往锅里摸去。
&esp;&esp;他也不嫌烫,抓起一把虫子嘎巴嘎巴的嚼起来,还吃的挺有滋有味的。我和铁驴都赶回来,眼睁睁看着老人用餐。
&esp;&esp;不得不说,我是又被恶心一顿。但老人胃口不大,又吃了几口后就有种吃饱的意思了。
&esp;&esp;他也不理这口大锅,站起来弓着身子,溜溜达达离开空地,往林子里走去。
&esp;&esp;姜绍炎辨认下方向,说老人是往山顶去的。
&esp;&esp;我们四个商量着,姜绍炎的意思,这老人是奇人,他能在这片林子里活下来,并以虫子为食,我们要是往上走的话,最好跟在他后面。有他当保护伞,想必不会遇到啥麻烦。
&esp;&esp;我们仨都赞同姜绍炎的话,而且既然下了决定,我们也不拖沓,便跟在老人后面。
&esp;&esp;老人别看一把岁数了,脚步还行,走的挺快。
&esp;&esp;我们一边保持速度,一边留意装备包和四周的环境,也别说,真的不再有任何毒虫出现了,而且渐渐地,周围树的种类也变了。
&esp;&esp;我留意到,四周树上全缠着粗藤,有的地方很明显,粗藤还戳到树里面了。
&esp;&esp;姜绍炎说这是寄生藤,说白了是寄生在别的树上,盗取养分来存活的。
&esp;&esp;我本来只把它当新鲜玩意儿来看,也没觉得有啥,但我们随着老人来到一棵苍天老树下。
&esp;&esp;老人先停了下来,我们在他身后十多米开外的地方也都止步了。老人叹了口气,又往老树上靠了过去。
&esp;&esp;我猜测这树有啥讲究,尤其从它树干延伸出来的藤也很粗,甚至跟我大腿根有一拼了。
&esp;&esp;没等我们四个说啥呢,老人又一转身,竟睁开眼睛望着我们了。
&esp;&esp;我被他这举动弄得一愣,心说他不是瞎子吗,咋回事?
&esp;&esp;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有我这种感觉。老人突然呵呵冷笑起来,主动说道,“四个小崽子可以嘛,魂塔下面几层要么机关重重,要么荒无人迹的,你们竟能活着上来,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