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一切安好。
哀久安若无其事:“柳管家多虑了。长公主殿下此番来府是因身体突然抱恙,又听闻我懂扎针祛痛之法,特来让我为她医病的。”
老柳话既如此,显然已知道了长公主来过府上,他也定要过问此事,与其等他开口,还不如自己主动将想好的说辞直接讲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柳起身咔嚓咔嚓往外走,嘴里絮絮叨叨,“真是吓死我了,这副树皮今日算是保住了,赶明儿没有要紧事我可不出府了……”
翌日清早,永宁长公主再次登了将军府的门,这回她指明要见老柳。府里小厮请长公主在堂屋稍等,他去喊老柳来见,长公主又不肯,只说不用如此麻烦,她直接去老柳房内便可。
眼看快到老柳房间了,小厮也是个机灵的,特意走快几步,想着好歹先行进去知会老柳一声。奈何长公主好像看出他的用意似的,突然停了脚步命小厮不必再领路,她自己进去找老柳。
是以当老柳打开门,见到立于门外的李瑾时,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老柳正要下跪行礼,却被李瑾一把扶住了:“柳管家不用见外,甭跪了。”
扶起老柳,李瑾便自顾自往屋里走,老柳见这架势,惊得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待回过神,李瑾已经反手将门甩上了。
老柳即刻警觉起来,袖中的柳条盘弓错马,蠢蠢欲动。不想李瑾却扭着腰肢,施施然坐下来,笑意盈盈对着自己眨眼睛。
“怎么?柳管家不欢迎本宫?连水也不倒一杯吗?这若是在宫里,可是要挨板子的。”李瑾语气娇嗔,哪里是在责备老柳招呼不周,分明是故意挑逗。
老柳何曾经历过此等风韵之事,只呆呆看了李瑾荧绿的瞳仁几眼,倏忽间就失了神,全然没留意到李瑾胸口风灵珠的幽光。李瑾轻启朱唇,让老柳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扇风,一会儿又表演柳条摇曳多姿。
这厢老柳被迷得五迷三道,那头称心如意则趁机跑到哀久安的院子,拉着她匆匆往城外跑去。
城门外,李瑾已为哀久安备好一架马车。哀久安上了车,马车便一骑绝尘向都城奔去。
几天后,皇宫大殿。
李奭端坐于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看着跪于殿上的哀久安。刚过而立之年的李奭,因养尊处优、贪图享乐的缘故,将自己养的肥头大耳,说话时脸颊的肉一颤一颤的。
“你就是晏临川的夫人?”李奭问。
“回陛下,正是民女。”哀久安垂着头,跪在那儿毕恭毕敬。
李奭眯起眼,心里纵有百转千回,面上仍一脸和善:“朕听闻晏将军大婚,早就想备份厚礼相送,奈何将军心系我大兴江山,离不得陇陵关半步,朕又公事繁多抽不开身,至今没贺上将军新婚,实在是惭愧。”
“陛下一心为民,乃我大兴之福,民女与将军的婚事在国事面前不足挂齿。”
“不愧是将军夫人,果真识大体顾大局。此番你既进宫,有何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