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徐大人不必多礼。&rdo;
徐知雨:&ldo;此为在下拙荆朱氏。&rdo;
&ldo;民妇徐朱氏见过信王殿下。&rdo;
徐知雨与朱雨二人,全然不似鸿门宴的座上宾。见了裴桓,既不谄媚,也不愠怒,只神色如常。在外人看来,这自是一片祥和之景。
&ldo;清丰,上茶‐‐&rdo;
&ldo;殿下不必劳烦,徐某不才,不知殿下请我至府上,所为何事。&rdo;
徐知雨这一席话说得其实很不客气,裴桓听了却不恼,只气定神闲地淡笑着。
&ldo;徐大人,我这信王府,旁的没有,只绿荷池中红菡萏自是一绝。徐夫人自西汨来,想必未曾见过此番美景,还请徐夫人随婢女移步花园,好好观赏一番可好?&rdo;
朱雨闻言,莞尔一笑,道:&ldo;多谢殿下一番美意。只殿下恐怕不知,民妇实则乃是江南人士,自然是见过这绿荷菡萏的。&rdo;
身旁垂首立着的婢女,此时上前一步,不容置喙道:&ldo;夫人,这边请罢。&rdo;
徐知雨急欲出头,朱雨却拉住其袖子,寻到藏在袖子中那只温热的大手,用力捏了捏,轻摇头道:&ldo;殿下自是一片好意,那民妇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do;
自入京途中,她便已知晓,这是一场躲不过去的鸿门宴。她在心中轻叹,做了这么多无用功,本以为自己真的能携着徐知雨归隐山林,却不曾思及,这徐知雨的命格终是改不掉。
但她尚且已经自私过一回了,她绝不能再阻了徐知雨的路。
不管裴桓现下是要软禁她,还是只想单纯引开她,她和徐知雨实则都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
他们就如那瓮中之鳖,实则没有了退路,又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撕破脸皮将裴桓惹急了?
朱雨终是被人领出了门,徐知雨面色不佳:&ldo;不知信王殿下此举是何意?&rdo;
&ldo;徐大人,你和令夫人是如何相识的?&rdo;
&ldo;臣还乡襄州之时,无意间救下了拙荆,将她带回府上医治。&rdo;
裴桓垂首把玩着指上翡翠扳指,状似不经意地又问道:&ldo;那你可知,她从哪里来?&rdo;
&ldo;江南柳州。&rdo;
&ldo;她又为何从柳州来到襄州‐‐&rdo;
&ldo;殿下。&rdo;徐知雨出声打断裴桓。他不明白,信王殿下这样兜转着绕一大圈,到底是要说什么?他难道不是为了嵢州失守一事,才将他请至府上的吗?
裴桓敛了面上笑意,掀了眼皮,凝声道:&ldo;徐夫人究竟是何人?&rdo;
徐知雨一惊,裴桓为何要这样问?他难不成知晓些什么?
……
徐知雨知晓自己左迁去嵢州的消息后,仔细收拾了细软,打算在动身之前,再还乡襄州一趟。却不料,正巧在路上&ldo;捡&rdo;到了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