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苏贝贝还以为她是见多了所以见怪不怪,后来才发现,她是根本就不在乎了。
工作日里,南蔷白天去江爸公司实习,晚上就总是拉着她去各大酒吧夜店流连,讲些公司集团里有的没的趣事。
在摇晃闪烁的灯光里,苏贝贝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咱们是不是有点太纸醉金迷了。”
而南蔷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有钱。”
钱多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有一次在南蔷查账时,苏贝贝好奇探过头看了一眼她的银行卡余额。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靠,八位数。
后面的零多到数不清。
她说这是之前江爸转给她的留学钱。
已经用不上了。
……
而“江槐序”这个名字,似乎从南蔷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再也没提过他一个字,问过他一句话,甚至在别人提起他时也只是目光淡漠,像个陌生人。
这不是最吓人的。
最吓人的是,她每天活的太“正常”了,正常得她害怕。
不再是苦行僧,而是顶级富二代该有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乐乐。
直到有天她喝多了,笑着笑着眼睛红了,说,“你知道吗。”
——“这是用他换的。”
苏贝贝侧头看她,看她坐在吧台边,面容精致得过分。垂坠至脚踝的黑色吊带裙裹着腰身,丝绸布料镶着些碎钻,头发微卷,如墨般披在肩头。
美得太华丽,像犯了滔天罪行堕入银河的仙女。
周身披着亮光,富贵迷人眼。
用南蔷自己的话说是,全都是人民币堆砌而成的海市蜃楼。
苏贝贝揉揉眼睛,叹息一声:“说句不应景的,如果他值这么多钱的话,不要也罢。”
她想安慰才干巴巴补了一句:“男人嘛,到处都是。”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南蔷笑得无奈,顺势向前一倒,头枕在手臂,肌肤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吧台。
这么一倒,她的发丝向一侧倾泻,大片白皙细腻的背部皮肤暴露在空气,只留吊带裙肩带细细挂在肩头。
周遭顿时就有不少视线投来,苏贝贝赶紧拿了个外套披在她身上,“南南你这么漂亮得遮严实点,不然也太危险了。”
南蔷笑得不以为意,指尖随意向身后晃了晃:“所以这儿不是有保镖吗。”
身后彭愿笑得哀怨。
……
其实,她们偶尔也会从彭愿那里得知些江槐序的消息。
他已经在美国落脚了。
因为时差原因所以很难联系上他。
听说他出国要读的专业不是艺术类,而是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