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威不敢顶嘴,立刻低下头,不吭声。
尔朱灿挥了一下手,命令西坊众人:
“走,回西坊。”
尔朱灿他们耀武扬威地走了,一路上,那得意的笑声响个不停。
赵甲三起身,淡淡地说了一句:
“咱们也回去吧。”
东坊众人感觉很是屈辱,这股屈辱化为愤怒,不能向赵甲三发泄,也不能去找尔朱灿算账,只能撒向夏禹。
有的人冲上去,一把掐住夏禹的脖子,把夏禹按到了墙上。
“小子,你刚来就惹出这么一件事,留着你,以后就是个祸害!”
这人要掐死夏禹。
赵甲三沉声说道:“放了他!”
这人咬牙切齿,还是放开了夏禹。
赵甲三说道:“这位小兄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怪他。今天这件事过去了,谁要是揪着不放,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众人不能动手,就恶狠狠地瞪着夏禹,要用眼神把夏禹千刀万剐。
赵甲三迈步向前走去,夏禹叫了一声:
“坊主!”赵甲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夏禹。
“你还有事吗?”
夏禹心里有千言万语,凝聚成了两个字。
“谢谢。”
赵甲三面露微笑,转身离去。
赵甲三身为坊主,为了救夏禹这么一个刚来的新人,当众给敌人下跪道歉。
这份人情实在是太大了,沉甸甸地压着夏禹。
夏禹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赵甲三。
这世上最难还的债,就是人情债。
夏禹在东坊受到了孤立,每天只好和尚青松待在一起。
两个人在种植园里干活儿,看着草药茁壮成长,非常开心。
到了月末,按照惯例,东坊要向城外的狱卒上交草药。
夏禹和尚青松推着一车草药,准备出城。
夏禹觉得,要想从牢城营越狱,那四面高墙不是问题,城外的狱卒也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烙在体内的灵符。
如果能把体内的灵符化解掉,夏禹和尚青松分分钟就能离开这牢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