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即朝着宫里快步走去。
“外面是何人在敲登闻鼓?”康平帝听见登闻鼓的声音也吓了一跳,他自问在位期间也算公正,所以这登闻鼓已经好几年没有响起过了。
“回禀圣上,外面巡逻的侍卫长来报,说昌平县主敲响了登闻鼓,状告庆临县主当街杀害了他父亲云陆升!求皇上为她做主!”一个太监急忙进殿禀报。
“简直是胡闹!”康平帝大声呵斥。
虽然康平帝听完端亲王所说,已经决定从轻处罚庆林县主了,但是不是还没有最终下圣旨吗?
这昌平县主倒好,被封了县主,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如此不知好歹,竟然妄想借文武百官架着他去处理庆林县主!
“父皇,这昌平县主如此行事,分明是仗着她父亲对朝廷有功,逼着您去处理庆林县主呢。”二皇子见康平帝脸色难看,立马上前说道。
“就是啊,皇上。那云陆升确实与朝廷有功,但是皇上也没有薄待了他,把他的独生女儿一个商户女都封为县主了,还把昌平县作为封地赏赐给了昌平县主。可谓是皇恩浩荡!没想到这昌平县主竟如此得寸进尺,竟然还去敲登闻鼓,妄图用百姓来要挟您!”兵部尚书也赶紧上前说道。
“我问你,昌平县主可有受鞭笞之刑?”陆伯言攥紧拳头,扭头对着进来的太监询问。从他的下人过来传了云瑶的话后,他心里就隐隐的感觉了不安。
“回世子的话,昌平县主受了五十鞭笞之刑,如今已经受不住晕过去了。”太监回道。
“敢问尚书大人,你是觉得昌平县主这是在拿命来要挟圣上的吗?这分明是担心有奸猾之人,蒙骗圣上,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陆伯言直接对着兵部尚书嘲讽。
“说不定昌平县主就是赌皇上心软,想借着她父亲身死,敲登闻鼓,把此事闹大,逼皇上再多补偿她一些!”二皇子身后的一个官员出列开口。
“你……”陆伯言听了此话,气的想当场打人,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回禀皇上,微臣此次进京,昌平县主是跟着臣的官船一起进京的。臣妻阳平郡主跟昌平县主相处过一月左右,臣妻对昌平县主赞不绝口,还跟微臣夸耀过无数次,说昌平县主脾性人品都很好!
微臣也见过几次昌平县主,确如臣妻所言!微臣敢拿职位担保昌平县主不是这样的人!”崔正辰立马出列反驳。
“微臣的弟媳是昌平县主的姨母,所以昌平县主也曾在微臣家里小住过一段时间,微臣也敢拿职位为昌平县主担保!”永平侯世子也出列附和。
眼看着底下变成一团,康平帝愈发不耐烦了,正想让退朝,容后再议。就听见下方传来陆伯言的声音。
“微臣请皇上让太医给昌平县主诊治一番后,让昌平县主自己上殿来说!”
二皇子心里咯噔一声,暗觉不好,正想阻止,就听见康平帝开口:
“准奏!”
不大一会儿云瑶被抬着上了殿。虽然云瑶已经被换了一身衣服,但是看着云瑶身上渗出的斑斑血迹和惨白的脸色。陆伯言暗自垂下了眼眸,压下了自己的眼里的心疼之色。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云瑶挣扎着对着康平帝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