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民妇如今不过是一个丧夫的妇道人家,怎敢对您不敬?实在是民妇觉得民妇的丈夫死的冤枉,他身为陆家人,却因为被人陷害,失了国公之位还不够,还背上了骂名,死了都不能葬入陆家的墓地!”
“啪!”康平帝扔了个杯子下来,眼看杯子要砸到陆二夫人身上,陆伯言立马伸手挡了下来。
“你这话是说,朕处事不公?你难道不知道,朕已经下旨让刑部侍郎崔正臣彻查了,难道这还不够吗?非要逼着朕现在就给你们镇国公府一个交代吗?”
“皇上,微臣的婶婶没有这个意思,请皇上。。。。。。”陆伯言话还没说完,却被康平帝打断了:
“镇国公,朕问的是陆氏!”
“皇上,民妇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民妇的丈夫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可如今朝廷迟迟没有消息,他是顶着罪人的身份下的葬啊!
民妇今日行事,自知惹怒了皇上,死不足惜,甘愿被皇上赐死。只求皇上在赐死民妇后,能尽快还民妇的丈夫一个公道!”陆二夫人说完就对着康平帝使劲磕头。
陆伯言听了有些着急,生怕康平帝一怒之下真的要赐死他婶婶,赶紧对着康平帝跪下,求情道:
“皇上,微臣的婶婶自从叔父走后,就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她这会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求皇上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是镇国公府的人,微臣又是镇国公府的家主,所以一切都是微臣管教不周,微臣愿承担一切罪责,请皇上不要罚她!”
“言儿,你不要胡说,跟你有何关系?都是婶婶不对,婶婶不算镇国公府的人,皇上,我。。。。。。”
“婶婶!”眼看着陆二夫人要说出和离书的事,陆伯言赶紧出言打断了她。
他婶婶是镇国公府的人,皇上看在他的面子上,说不定还能饶他婶婶一命。若皇上知道了,他婶婶此时不再是镇国公府的人,那她婶婶犯了今日这样的大罪,怕是立刻就要被处死了!
还好康平帝只顾着生气,一时没看出来陆伯言和陆二夫人的眉眼官司,只出言嘲讽道:
“好一副感人的场景,朕此时若是罚你们,倒是显得朕无情!行吧,朕今日就给你们一个交代,王朝,你去看看,崔正臣怎么还没过来?”
康平帝说完,暗暗对着王朝使了个眼神。
陆伯言只顾着焦急,也没有看见康平帝的眼色。
王朝对着康平帝轻轻点了点头,嘴上说道:
“奴才遵命,算算时间,想来崔大人也快该到了,奴才这就去迎迎崔大人!”
正在这时,有个太监进来禀报:
“皇上,崔侍郎到了,现在正在殿外等候。”
“让他进来。”康平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