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要找儿子应该去顺天府,刘公公刚回京城,没工夫管这些闲事!”
曹百户拦住李济舟嘲讽说。
李济舟瞪着刘喜说,“我知道小儿出言无状,得罪过刘公公,还请手下留情给他一条活路,我倾家荡产也情愿。”
呵呵!
刘喜冷哼道,“李大人,你倒是记恨上咱家了,告诉你,咱家没工夫逗你儿子玩儿,不过,你今天来的正好,我倒是有一笔账正想问问你。”
他把桌案上的账本往李济舟怀里一扔,“这些账册还请李大人跟咱家细说说,库里少的那些货都去了哪儿?”
李济舟心里一寒,拿起账本一瞧,发现全是袁记去年初到年底的收发货的记录。
他眼神微紧,辩解道,“本官从不过问家中庶务,你要查账的话,只管问李管家就是,别为难我儿。”
“咱家没那闲工夫逗你儿子玩。”
刘喜瞥了他一眼,厉声道,“曹百户,既然李大人说了李管家知道这些事情,就麻烦你走一趟,把人带去禁卫所仔细问问。”
“刘喜,你不要欺人太甚,若是本官没记错的话,你原本应该姓薛吧!”
李济舟见刘喜始终不承认抓了李昊,攥紧拳头揭他的老底。
他在赌,赌刘喜不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刘喜果然蹙了蹙眉,“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本家姓刘,跟刘顺是远亲。”
“刘顺的本家亲戚早没了,随便你怎么说,可是你本家的亲戚还不少吧,比如说薛崇德,还有那个小丫头!”
李济舟的眼神很毒辣,他看出刘喜脸上的慌乱。
就在刘喜扛不住他逼问,要着急辩解的时候,曹百户突然吭了一声,“这也太扯了,李大人,咱们在说账册的事情,您不要扯远了,薛状元家世清白,若是他跟刘公公是本家,岂有不认之理,太荒谬了。”
刘喜冷静下来,心说,差一点就中了李济舟的激将法,暴露了自己的本来身份。
只要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薛珺,那就没办法扳倒自己。
他板起脸厉声教训曹百户说,“李大人面前哪有你多嘴的份,去抓人,给咱家好好审,一定要问清楚硝石和硫磺卖给谁了。”
“遵命!”
曹百户不甘心的退出去。
李济舟恨得咬牙,他可以确定刘喜在听到薛理的名字的时候有反应,自己出手慢了一拍,早知道刘喜是薛家人,他就应该早一点儿把薛理派出去,在薛崇德会试之前就揭露这件事情。
如今,已经失去先机,受制于人也是自己究由自取。
他冷硬的哼了一声,“都说禁卫所的牢狱是阎王殿,李管家年事已高,还请刘公公手下留点情!”
“看在李相的面子上,就不用重刑了,不过,他若是不肯招供的话,那也只能把命留下。”
刘喜看着李济舟轻蔑道,“还请李大人劝劝您那位管家,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少受些皮肉之苦!”
阉宦,还想讹我!
李济舟眼神犀利,警告说,“刘公公凡事留一线,于己于人都有好处。”
“李大人所言甚是,咱家只要拿到口供足以交差即可!”
刘喜不想与他争个鱼死网破,真要斗起来,薛崇德一家肯定会被拖进漩涡之中,这样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只要刘公公告知小儿下落,我愿意说服管家交代出大宗购买硝石和硫磺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