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对你也太好了吧?”
薛崇德很怀疑的问。
“难道您希望他算计我才好吗?”
薛雯很不满的说,“他对我好不是应该的吗,他是皇上的忠犬啊,我可是有皇上承诺庇护的,他自然要特殊对待啦!”
这话没毛病,可薛崇德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刚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雪进来禀报说,“大夫来了。”
薛雯赶紧避到屏风后面。
薛崇德疑惑的看着柳氏问,“不是说了,我没事儿的吗?为什么要请大夫来?”
“那个,精神损失费!”
柳氏照搬薛雯的话说,“你被抓了去,精神受到了伤害,那银子咱们就拿得心安理得!”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他捋着胡子正要呵斥,就见一胡子花白的老者背着药箱进来了。
薛崇德一见这位老太医穿着六品服色,还很眼熟,赶紧站起来说,“师父,怎么劳动您来。”
柳氏有点懵逼,她知道薛崇德以前做过太医院的学徒,却没想到这位就是他的老师啊!#@$&
杨太医听到薛崇德称呼自己师父,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仔细一瞧,才发现是故人之后,惊喜的说,“哎呀,怎么是你?”
“惭愧啊,我进京一年多了,羞见故人就没去师父家拜访,还请您恕罪!”
薛崇德把杨太医让到上座,认真给他磕了头。
“快起来,快起来。”
杨太医不好意思的说,“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还以为是哪个跟你同名同姓的,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考中状元啊!”%&(&
“纯属侥幸。”
薛崇德憨厚的笑着命人上茶,他解释道,“这个状元是皇上赏的,真比学识,我差了很多呢。”
“那也是你的福份,可惜我们师徒缘分薄,没想到你爷爷会得罪安国侯,唉!”
杨太医一扯就扯远了。
薛雯在屏风后面不耐烦的咳了一声。
薛崇德转头命薛雯来见杨太医,“你该尊一声太公!”
薛雯耐着性子打了招呼,然后说,“我还没见过祝由术,真有那么灵验吗?”
杨太医呵呵笑了,“有的,有的,你要是想学,太公可以教你。”
别说,薛雯还真有兴趣,她一直都觉得中医是件很神奇的事情,祝由术更是神话传说一般的存在。
身上被刀割了口子血流不止,不扎针,不上药,只念咒就能止血,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杨太医也说不明白,但是他能看出薛崇德的确是有病。
就是那种精神紧张的病,用薛雯的话说,就是抑郁症。
在现代大家都觉得这种病是很寻常的病症,可在这个时代,抑郁症被人说是鬼上身,或是说身上沾染了邪祟。
必须得用祝由术才能清除掉。
薛雯只见杨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只碗,掐算了时辰,捏了手诀对着薛崇德念念有词。
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吱声,直到杨太医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从薛崇德的额头夹住什么东西似的,往碗里一丢说,“收!”
不一会儿,那碗里的水突然冒起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