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嘚瑟的抚摸着玉带对薛雯说,“皇上问了我一个小难题,我跟他说了答案,他便赏了我这条玉带!”
薛雯顶着沉甸甸的红宝石头面,叹了口气,难过的说,“皇后娘娘心志异常坚定,她答应让我收养小公主,甚至连名字都让我来取。”
“这样不是正好,免得你养出了情谊,最后人家却要认自己的亲身父母,多糟心。”
李冉是不懂现代人的那种心态。
薛雯觉得小孩子不论男女,都要在自己亲生父母的关爱下长大,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她也无法理解皇后说不要就不要的行为。
这种态度太无情了些。
两人相拥走出宫门,刚走出金水桥,突然有辆马车急驰而来。
“闪开,快闪开!”
车夫大声吆喝。
可是薛雯已经躲不开了,李冉在危急时刻,把她往旁边一推,自己纵身跌入桥下。
这可是腊月,天气最冷的时节。
当李冉被人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时候,他几乎都冻僵了。
薛雯急忙找来干衣服让他换上,结果还是着了风寒。
而肇事的马车竟然逃掉了,这让薛雯无比愤慨,“这是谋杀,赤裸裸的谋杀!”
在辞旧迎新之日,当街谋杀官员,这简直是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偏它就这么发生了。
李冉哆嗦着说,“幸亏掉进金水河的人不是你,否则,你肯定扛不住,阿嚏!”
薛雯很焦躁,“风寒可是会传染的。”
“那,那这几日,你不要靠近我。”
李冉也很担心薛雯会被自己传染上。
薛雯是个不甘心被人欺负的,她对李冉说,“你觉得这事儿是谁干的?”
“大约是嫉妒我的人吧!”
李冉揉揉鼻子道,“你也别费心找了,没见那马车是官用的吗?”
“才不,就算这事儿是娴淑妃安排的,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薛雯不仅报了案,还怒气冲冲的画出马车的样子,并且张贴出去,悬赏征集线索。
雁过留影,只要有人看见过那辆马车,肯定能打听出来马车的主人是谁。
一番周折之后,王家的管事带了好些礼物来给李冉道歉。
“都是车夫不是,他那日喝多了酒,就兴的不知名姓了,没能控制好马,让您受了惊吓,这些东西是给您压惊的。”
王家的管事很客气。
李冉不爱跟下人计较,便是知道他在敷衍,也没为难他,只调侃说,“我这次大难不死,说不准有后福。”
他用擤了鼻涕的手拿了点心给王家管事说,“事情过了就过了,我也没打算计较!”
王家管事不敢不接李冉给的赏赐,哪怕有点恶心,他也忍了。
等王家管事一退下,薛雯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你还给他点心?这种小人就该打车去。”
“何必呢,大正月里的,打打杀杀的多忌讳!”
李冉鼻子不透气,最是难受。
薛雯只好又把杨太医请来给他开方子。
且不说正月里,李冉因为感染风寒不得出门,在家里做月子似的熬了半个月,只说薛雯自从金水桥差点被马车冲撞后,就行动必戴护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