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空有陈小酒仙之名,却只有一杆五品狼毫笔能拿得出手。
哦,镇纸也不错。
但最常用的纸和墨却都是普通货。
跟老周比比,对比太明显。
这种好东西在老周手里,当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看老周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恐怕也是压箱底儿的宝贝。
就放他一马,不夺他所爱。
肖银铃见小师弟又要写东西,还是之前从没写过的楹联,连忙凑到跟前,眼巴巴地盯着桌面,等待小师弟的新作品。
小师弟这么有才,写楹联肯定也不在话下。
真想看看小师弟的极限在哪里。
周承宗也很激动,更满心期盼,盼着陈怀义能写一幅惊圣人甚至动天地的对联,那样,也不枉他把压箱底儿的好东西都拿出来。
陈怀义看看小师姐,又看看周承宗,想了想道:“老周,县衙非同寻常地方,不是卖弄文采的地方,而是彰显正气之地,你这对联也不是给同行看的,而是给百姓看的,所以,期待不要太高。”
周承宗愕然:“啊?”
陈怀义却已经提笔,一笔一划写下两行浓墨正楷大字。
字字端庄。
笔笔刚劲。
肖银铃一句一句细读:“吃百姓的饭,穿百姓的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休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
天地毫无反应。
别说惊圣人动天地。
连共情都没有。
肖银铃愕然。
小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才思枯竭?
还是故意写这么差,以委婉拒绝周县令?
周承宗也满脸愕然。
陈怀义见状,拍了拍周承宗的肩膀:“老周啊,这当官吧,在其位,谋其政,不管你是奔着来什么当这个官,只要你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得踏踏实实为民办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