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馨等人自然不会相信她能打开锁,站着没动,就等着一会儿讥讽她呢。
可就一眨眼的功夫,咔嚓一声锁开,凤起迅速开门钻出,转身一回手,咔嚓一声,又把锁给锁上了。
秦可馨等人再反应过来去拽门已经晚了,顿时咬牙切齿道:“你干什么?!为什么又把门锁上?你到底什么居心?!”
凤起笑吟吟的将银簪插回发髻中,“你们没求我开锁啊,我自己开的锁当然自己出来喽?你们也想出来的话,求我啊?”
“呸!谁要求你?!你个……”
旁边红衣女子忽然拽了拽秦可馨,暗示着摇了摇头。
秦可馨咬碎了一口银牙,恶狠狠的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恨恨记了个仇,咬牙切齿道:“行!算我求你,把门打开!”
凤起背着手悠然转了个身,“刚才我求你帮我开,你不给我开,现在你求我,我也不给你开。”
“你……!!”秦可馨用力拽了拽门,骂道:“好你个心机歹毒的贱人!你敢这般羞辱我东都弟子,东都不会放过你的!待我们出去,定将你碎尸万段!!”
所以……你们不会有机会出来的,东都也不会不放过我的,因为死人不会说话,世人永远不会知道今天这里发生了什么。
牢笼中其他女子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那个这两天总给她揉脚的姑娘突然奔到木柱前,急切道:“姐姐,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是吧?!”
凤起的眼眸荡漾着寒凉,知道什么是魔么?
劫心断欲,泯灭良知,不再相信天理公道,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为任何人做任何无谓的挣扎,堕入魔道所谓自在逍遥,就是认命自己保护不了任何人,放弃拯救任何人的念头,斩断自己身上所有的牵绊,己身之外尽是奢念,负尽天下才得逍遥。
世人逼我入魔道,又怎能怨我魔心凉薄?
这几天围在她身边百般伺候的女子都扒在了牢门上,难以置信拍打着木柱,“姐姐,你不会不救我们吧?你只要开了锁,只要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她曾经拼出性命也没救得了想救的人,如今怎还会有举手之劳便能救人一命的天真想法?
不救又如何?救了你们,青邺无法启封,谁来救我?
“倩儿姑娘……?”秦亦清突然出声。
凤起一偏头,恰与一抹冷寒无波的目光相对,他似乎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没有惊愕,没有慌乱,也没有谴责,仿佛他只是个看客,没有生死攸关,他眼睛里似乎……只有她。
若无过多情绪,他看着她干什么?他该是听到了也看到了,似乎是在静静的等,等什么?等她良心发现?
凤起微微一笑,忽一转身走过去,摘下头上的银簪,捧起牢笼上的铁锁。
寒凉目光又落在了她的手上,看什么看?溜门撬锁的小把戏而已,有种你凭此认定我是魔将凤起?
咔嚓一声锁开,里面不少人统统松了口气,秦亦清最先从里面奔出来,激动万分握了凤起的手道:“倩儿姑娘,这次多亏了你,好倩儿,你真是我的宝!”
凤起森森打了个寒颤,忽然不禁想……最禁欲不过的孤竹,叶重琅听她一口一个叶哥哥叫着,会不会也鸡皮疙瘩偷偷掉一地?
牢笼内的仙门弟子鱼贯而出,仅东都比之前又多了九人,这九人明显是东都大公子带出来的,另一方浔阳只增援了五名弟子,修为差距甚大,人数上也落了下风。
而那东都大公子秦桡,已有三十开外的年纪,通常而言,相由心生,仙门中人的长相都不俗,可秦桡却长着一对三&角眉,吊梢眼,鼻阔嘴宽,怎么看都与丰神俊朗四字毫无瓜葛。据听闻,东都家主秦昱的妻子娘家财富泼天,但相貌实难令人恭维,遗传的力量很强大,可气就气人在,秦昱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们各各男俊女俏,谁生气谁知道。
当然,秦桡显得如此之丑,有一大部分原因……谁让他要跟叶重琅站在一块儿呢?人比人得死,秦桡这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太过自信?跟叶重琅并排站着,谁能显得不丑?
“公子!公子!快放我们出去啊!”秦可馨等人在牢笼中喊叫道。
秦桡看向凤起,眼神一示意,命令道:“去把门开了。”
凤起嘴一撇,低头小声嘀咕,“我才不开呢,谁让她们骂我。”
秦桡脾气暴躁,顿时吼道:“让你开你便开!乡野丫头如此不识大体,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