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大夫还没有赶来,此时冯夫人已经知道郭嘉中毒的消息,心中焦急万分。
“怎么会这样?糜夫人那个小贱人肚子里中的孩子可真是命大,阎王爷居然不收他,她此后必定加大防备,想要得手难上加难了呀!”
“小姐,这也是奴婢万万没想到的,那个贱人快要生产了,这段时间恐怕动不了手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想想如何洗脱我们的嫌疑,茶水是奴婢给那丫鬟的,他们随便一查就能查到我们头上啊!”
冯夫人撇嘴露出奸邪的笑,一双魅惑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春花,吓得春花毛骨悚然。
“小姐,您这是?奴婢从小服侍小姐,十几年来一直忠心耿耿,求小姐开恩呐,前往不要把奴婢交出去,大将军一定会将我五马分尸的。”
冯夫人突然转身背对着春花:“你对我的忠诚我当然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不利的,我若是将你交了出去,那不是正好说明毒是我指使下的吗?”
说完,冯夫人从长袖中又掏出一小包毒药:“你取少量兑水付下,一会儿大夫到了给你一同医治,如此一来,我们也成了受害者,还有谁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吗?”
“小姐······这····”春花看着药粉,犹犹豫豫不敢伸手接。
“你怕什么,这药吃不死人,顶多以后你无法生育了,不过你跟着我,能不能生有什么紧要的,我承诺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春花无奈,只能接过毒药,将药倒进茶水中,一仰头便喝了下去,转眼间毒性发作,疼得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滚。
冯夫人将包裹毒药的草纸用火烧掉,然后打开房门大喊:“来人啊,有人中毒了。”
冯夫人故作悲怆地大喊,引得糜府家丁上前询问:“冯夫人,原来您这儿也有人中毒,小的立马向老爷禀报!”
这时,大夫已经进入了糜夫人的房间,给郭嘉开了几副药:“大将军中毒不深,照这药方抓药,煎服即可!”
随即,家丁将大夫带到冯夫人的房间,把脉之后,开了同样的药方。
“女性与男性不同,中了这毒,即便身体恢复了,女性终身也无法生育了。”
郭嘉喝了药之后没多久,身体渐渐恢复正常。
他躺在床上,雷霆震怒:“吕蒙,查清了吗?”
“后厨和经手的丫鬟都一一盘问过了,没有线索,奇怪的是,接触过此茶水的春花也中毒了,她说她在将此茶水交给糜夫人的丫鬟之后自己重新烧水,喝下之后也中了毒。”
郭嘉百思不得其解,认为这毒不致命,一定是冲糜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来的,不可能是糜家的人,最大的可能是糜家的对手下的毒。
郭嘉怀疑是陈登派人下的毒,可是陈登十分聪明,出手之时一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他也怀疑过是冯夫人下的毒,可是没有证据。
“算了,这次还好是本将军先一步喝了茶,否则糜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吕蒙,你加强糜夫人房间外的守卫,每份餐食必须让人试吃,等糜夫人安全产子之后咱们再回洛阳。”
“末将遵命!”
在严密的安保之下,半个月后,糜夫人顺利产下一子,郭嘉抱着爱不释手,给其取名为郭超。
郭嘉本想带着糜夫人母子一同前往洛阳,但念在新生儿三岁前身体虚弱,长途跋涉容易水土不服,有夭折的风险,便决定将母子留在徐州请糜家兄弟照顾。
临别前,郭嘉和糜夫人都十分不舍:“夫人,你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们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