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的时候,收藏能不能上千o
z,感觉好忧伤
狮鹰扑打着翅膀,铁片般的羽毛好像锐利的刀刃,乌黑透亮的羽毛边缘刮过窗框,木屑纷飞之中,上面的雕花被破坏殆尽。它用桀骜不驯的小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炼金术士,喉咙里发出恫吓的嘶叫。
“闭嘴。别叫。”李欧恼怒地冲眼前的畜生叫道,他用恢复如初的左手抓起早早准备好的一块鲜肉扔到狮鹰的脚边。“吃吧。见鬼,你就跟贪得无厌的商人一样,不得到点东西就不肯撒手。我讨厌交易。”他烦恼的咒骂着,看着狮鹰脖子上浓密的灰白色鬃毛很快被鲜血染红,然后那头聪明的畜生便偏过了脑袋,举起了栓着一只竹筒的腿。
漆成黑色的竹筒。黑色的鸟带来黑色的消息。炼金术士期盼事情不会有那么糟糕。他解开信筒,又给狮鹰抛去一块鲜肉,“在这里等着,别乱跑。”他警告那头畜生。
学士小姐推门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捧着裁缝赶制好的礼服。
“一头狮鹰?”她停下了脚步,狮鹰抬起了脑袋张开尖利的鸟喙冲她低吼。
“安静!”李欧没耐心地叫道。
狮鹰呜咽着,埋头去吃特意为它准备的犒赏。碎肉和鲜血四处飞溅,洒满窗台。
“它怎么会——”
“这讨人厌的家伙是一名信使。它总比鸽子让人放心。”
“信使?”学士小姐有些担忧地慢慢挪动脚步,把衣服放在床上。她这才留意到炼金术士手掌一张薄薄的羊皮纸,“是谁的信?”
“奈哲尔。”
“谁?”
“安斯艾尔。”
“是他?”学士小姐惊讶地说,“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你还和他保持着联系?”
“我们偶尔会联系,通常用不着这个大家伙。”李欧解释道,“他在这里待过很久,知道的隐秘多过一箩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帮助我们。尽管那是因为罗茜。”
“他能帮助些什么?”
“譬如流传已久的流言,以及他之前花费七年时光追踪的黑太阳崇拜者。”炼金术士瞧着手里密密麻麻的信笺,寻找着关键讯息。“还有沙漠之母,克莱格的献祭仪式。毕竟没人可以无所不知。询问专家征求建议是最好选择。当然,更少不了一些禁忌术法——”
“——恶魔血统?”
李欧把信递给学士小姐,“一切统统在信中。”
“那他怎么联系你?”学士小姐一边困惑地接过因为浸泡过药水而变得坚忍的信纸,一边不解地询问,“他怎么知道你在这儿的?”
“魔法师们总有些别的手段。要么收买,要么蛊惑。”李欧逗弄着狮鹰,用手去抓它血淋淋的鬃毛,“要么就是驯服。更方便的,就是法术。”
学士小姐不再说话,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信上面。她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终在惊惧不安的表情上停留。“这简直……我从不知道竟然……这太不可思议了。”学士小姐说,“而且骇然听闻……他们怎么能……”
“对于狂热信徒而言,没什么不可能。”
“她不像——”
“我觉得没有比她更像的了。”只有那种人才会满不在乎地说出那样的话,对一切漠然无视,好似生而诞生就是为了取悦她的神明——即使那是一头不可捉摸的恶魔。炼金术士从她的身上,从她的眼睛里,乃至她的灵魂里,他都看不到一丝一毫对自身信仰的怀疑。她比寂静圣所的僧侣们的信仰还要纯粹,还要……无懈可击。“她比狂热信徒更危险。”
“好吧好吧。”学士小姐像是妥协似的说,她长长的叹息声中似乎包括了太多的东西,无法用言语简单地表达清楚。“那么你拿它怎么办?”她扬起手中的信笺。
李欧接过它,朝着窗旁的蜡烛架子走去。“烧了它,然后不再提及。”他看着火舌点燃了信纸,火苗越腾越高,纸张在他的手中化作灰烬。“奈哲尔只是给出建议,但是选择权在我们。”
“我们毫无选择。”
“事实上,有的。”
“我从不知道。”学士小姐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你好像没有拒绝对方。”
他拒绝了,但是未见成效。“我说的选择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你最好趁早给我们一个解释。”学士小姐指了指床上的衣服,“礼服已经赶制好了。如果你不想今晚的订婚宴出什么差错的话,最好明明白白地说清楚。否则……我想我管不住罗茜。她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