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永长沉声开口:「这一切都是香火殿自行推测,当不得真,难道光凭一点捕风捉影的线索,就要屈打成招?」
「钟真传此话差矣。」
左敬冷哼一声,「特殊时期,非常事当以非常对待,地阴界女干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否则我东洲承受不起后果!」
「三位天骄真传所言有理。」
尹天奴妙目中光芒流转,又瞥过左敬一眼,掩嘴笑道:「不过奴家觉得,左真传说的也不错,地阴界入侵事大,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能放过一人呢。」
「尹副阁主,这话左真传可说得,旁人也可说得,偏偏是你最是说不得。」
被逼到这个份上,应长风早没了恭敬之态,不管向苼传音说了什么,他都豁出去,照说不误。
「当年刘荒在鬼涧干的好事,整个东洲修真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应长风面露冷嘲,「我还听
闻,刘荒是副阁主的姘头,关系亲密。要说女干细,你也在该杀的行列,怎不见副阁主自刎谢罪?反倒在此花言巧语,煽动人心?」
尹天奴被戳中痛处,花容骤变,眉目含煞,「应长风,你好大的胆子!」
「这便怒了?」
应长风抻直了脖子,丝毫不惧,竟是展颜笑道:「在下泼在副阁主身上的,不过是半脏的一碗水。贵哥泼在我身上的,可是几缸黑沉沉的墨,跳进河里也洗不清。
我还以为副阁主将心比心,不会当一回事,原来也受不住啊。」
「……你!」
尹天奴气得脸色发白,俏脸变幻了几下,硬是忍下了心头一口怒气,恢复一张笑脸,盈盈夸赞道:「应门主好口才,奴家自愧不如。」
时至此刻,林海和向剑绝在主位下,早就看呆了,表情如出一辙。
以前怎么没发现,掌门师兄(门主)这么能说?
向苼柳眉微挑,这尹天奴倒是懂得明哲保身,见机不妙,立刻收敛。
「应门主,你说一千道一万,太上长老之言也是空穴来风。」
聂明康总算再次出声,一开口就拿住了应长风的痛处,「除非让我等见识见识,能破诡地的老前辈,不至于虚弱得连见一面我等都难吧?」
应长风冷声嗤笑,「我万剑门太上,也是你聂明康想见就能见的?」
「单我一人的确不够资格。」
聂明康呵呵一笑,大手一张,「不过此地五大宗门真传齐聚,难道也不配见贵宗长辈一面?」
他人话音刚落,忽有一道剑风凭空自主位之后劈来,速度奇快,快到聂明康来不及眨眼,剑风就劈在了他身上,化烟而散。
聂明康身子僵硬片刻,感应一番体内,见无任何尝试,顿时暗松了口气,哈哈笑道:「应门主,你该不会想说刚才那一道剑风,就是你宗太上所发吧?突然偷袭也就罢了,剑风威力如此弱小,也敢妄称一声太上?」
他一番言语道出,却见四下寂静异常,五大宗门中的一道道目光,竟都集中在他身上,眼里充满震惊与怒火。
他心中恶寒,猛地回头,顿见断刀正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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