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该绝育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完早饭就准备回去了,林鹤言打电话给助理,等车的间隙爷爷奶奶从家里收拾着东西一股脑塞进沈君书怀里,什么腊肉腊肠、罐头榨菜,林林总总装了一大袋子,沈君书手上还没拿稳就被林鹤言不由分说接过去,一身西装配上怀里硕大的塑料袋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奶奶,用不着这么多,我又不是不经常回来。”沈君书眉心蹙起,一脸无奈,又说服不了再把东西放下。
“拿着!小黎喜欢吃,他学习忙不回来没事,我跟你爷爷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拿给你,这些够你们吃一阵子了,还缺什么一定跟爷爷奶奶说啊。”
沈君书第三次试图从alpha怀里拿过东西失败后只得点点头应下。
呆瓜见沈君书怀里空了位置一个箭步上前,爪子牢牢扒住他的肩膀再不撒手。
这几年来呆瓜日渐圆润,沈君书抱着它愈发觉得吃力,突然他想起什么,偏头刚好对上alpha的眼眸,他轻咳一声微微错开视线,问道:“你怎么把呆瓜带出来的?”
狗在自己家里,林鹤言总不能撬了他家门锁吧。
林鹤言一手稳稳托住东西一手伸过去撸了把软乎乎的狗毛,说:“你走的时候忘记锁门了,它自己开的门,守在我家门口等罐头吃。”
“……”
没出息。
“以后出门记得锁门。”林鹤言收回手,与他站的更近了些。
清早的风凉爽宜人,一辆奔驰冲开层层绿荫停在他们面前。
车窗半降,司机瞄了眼自家大老板的眼色,十分识趣地点了点头。
沈君书走到副驾驶前,拉了下车门,没拉动。
司机从另一侧下来,将呆瓜从驾驶座那一侧抱进副驾驶,这样一来意思十分明显:他要和林鹤言一起坐在后座。
“……”
车窗外两位老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渺小的黑点,随着高楼大厦缓缓映入眼帘,那些乡下的泥土清香、虫鸟的喧嚣便也随之飘远,似乎只存在于记忆里。
沈君书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本以为这一路都是沉默无言,林鹤言却突然开口了。
“做绝育了么?”
他们之间相距不过三十公分,alpha的信息素随着呼吸淡淡萦绕在身侧,恰到好处地与沈君书的信息素小部分交融,不太浓烈不至于令人不适。
这句话没有明确指向对象,以至于沈君书第一秒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抬起头,棕褐色的眸子望进幽深,他眨了眨眼。
然而就在这个愣神的间隙,林鹤言猝然朝他靠近,鼻尖几乎要贴上他的,顷刻间超越安全距离,充满磁性的声线冲击耳膜,林鹤言重复道:“我是说狗狗该做绝育,这样对他有好处的。”
“!”沈君书呼吸一紧,条件反射般向后仰,后脑在撞向玻璃窗的前一秒,林鹤言眼疾手快先一步伸出手拦住了他的脖颈,掌心的温度沿着皮肤传递到腺体,没有阻隔贴的隔离,这种亲密举动使沈君书瞬间浑身都紧绷起来。
“你做什么?”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沈君书就反应过来了,他抿抿唇,不太自在地别开视线,林鹤言则泰然收回手,食指指腹有意无意蹭过oga微粉的耳垂,留下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回来时间还早,周末的路上堵车不是很厉害,李黎最近住在学校偏多,沈君书正打算回家自己凑合一顿,就听到一直随在他身侧跟着上楼的林鹤言说:“家里还没收拾好,我能去你家吃顿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