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说你要帮不周山隐藏什么目的?”“不……不知道。”这一针下去,凤卿直接从嗓子眼里吐出了一口血。如此下来,凤卿已经被疼痛折磨的去了半条命。可他并未吐出夜之庭想要的结果。夜之庭看着凤卿此刻的状态,觉得不太对劲,眯了眯眼。接下来,凤卿一共注射了五针,但都没有吐出夜之庭想要的话。下一针之前,夜之庭抬手制止。“行了,松绑。”再进行下去,这人都要没了。士兵赶紧过去给凤卿解绑,凤卿却不依不饶,“来啊,再来啊。”一旁的士兵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夜之庭眼神冰冷,沉声道,“把这个疯子带下去。”士兵们这才用了大力把凤卿摁了下去,松了绑。贺军医看着凤卿的状态,随即对夜之庭说,“夜先生,凤先生必须立即补充液体。”夜之庭颔了颔首,贺军医立马让士兵扶着凤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凤卿却推开他们,在原地摇摇欲坠,随后便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夜之庭的身边,虚弱无力的坐在了夜之庭旁边的沙发上。凤卿苍白着脸色,看着夜之庭,“就这么点?不注射了?那么不知夜先生如今还相不相信在下。”语气有气无力,明显是在硬撑着。贺军医赶紧过去,给凤卿注射糖盐水,却被凤卿一把推开。夜之庭瞥了他一眼,冷笑,“且不说相不相信。你如此做法,初衷并不是为了让我相信你吧。”“你在变相的自我折磨自己,因为你无法承受知己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你……在替他赎罪。”夜之庭抬手立刻掐住凤卿的脖颈,眼眸深沉阴鸷,嗓音冷冽发了狠,“你敢算计到我头上,嗯?”——作者有话说:啊!今天还是只有四章,对不起宝宝们。姐姐每天都在打自己脸。既然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凤卿被夜之庭这么一掐,本来因为t5试剂的疼痛反应身体就已经虚弱的厉害,如今这么一来,直接像是要晕厥过去。凤卿也没有制止,就这么受着。是他欠的!“就这么想死?”夜之庭的手慢慢的收紧,“既然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说着,手劲徒然用力,凤卿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旁的贺军医以及七光的各大队长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正要上去拉扯,然而下一秒夜之庭突然收了手。大量的空气突然从凤卿的鼻孔里钻入,凤卿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炸裂开来。见凤卿这样,夜之庭没觉得他是在装腔作势,他收了手,拿过夜谦递过来的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没劲!”过了一会儿,凤卿问道,“夜先生怎么突然……收了手?”夜之庭低眸,始终专注自己的手,嗓音慵懒,“万一小家伙若是知道是我杀了你,她会伤心的。”“更何况,你……我杀了都嫌脏了自己的手。”“我又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凤卿随即苦笑一声,“夜先生还真是字字珠玑。”“其实我不明白,像夜先生这样的人怎么会产生爱?”“你对曦曦,还真是比别人不一样。”夜之庭听到这话眯了眯眼,他勾唇,眼底划过一抹阴鸷,随即扔掉了手里的湿巾,侧眸睨向凤卿,“我心疼她。”听到这话,夜谦心领神会的立马带着此刻一脸懵逼的贺军医走了出去。夜之庭转眸扫了一眼七光的人,随即又道,“药人。很平淡的两个字,我曾经也不曾上心,甚至懒的去了解。就像是世间存在的鲜花亦或是小猫小狗,我觉得药人的存在和它们一样。直到……”夜之庭低眸轻笑一声,这一声透着心疼,透着狠和恨。“直到她向我坦白。”七光和脸色苍白的凤卿默默的听着,眼神专注。“那个时候,她三岁。全族被不周山研究室抓走,至今除了她无一人生还。”“不周山!”夜之庭抬眸看向凤卿,琥珀色的双眸泛红,“世界科研机构最强的存在,人类的信仰么!呵!”“承欢被抓走,没日没夜的被进行科研方向的研究。”说着,夜之庭抬手,右手做刀作势朝左手划去,“就这样每天划几百刀,手指头脚趾头砍掉,就为了看科研成果。”“研究室里面有很多酷刑,电击,化学试剂,毒品试炼,切割,重压,高空坠落,毒虫啃咬,冷冻……她全受过。”“全都试过上万遍。”“化学试剂--c6,从颈动脉打进去,说是改变基因。”夜之庭回想着,眼眸闪过深深的疼惜,“小家伙说她每天都会痛醒,再接受改造。”当时承欢给她说的,他一字不落啊全都记在了脑海里。夜之庭说着这些,就像拿着一把刀剖开胸膛,划了下去。七光和凤卿的人听到这儿,满是震惊加不可相信。夜之庭瞥了一眼七光各大队长,“知道承欢为什么害怕毒虫么,就是这样来的。”——作者有话说:她受的苦,你们得一点一点的给老子还回来夜之庭眯眼,“不可思议吧。”一众人良久之余这才平复下来,随即握住了双手,“不周山,当真这样残忍?真是可恶至极。”夜之庭侧身坐着,右手随便的搭在沙发扶手上,听到这话,眼眸耷拉着,“这还只是承欢自己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的,真实的实验场景我不得而知,或许比这还残忍百倍。”人终究无法感同身受,就像人类的悲观并不相通。可承欢当时给他描述的时候,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痛楚。可这痛楚和小家伙受到的,不值一提。“她那个时候才三岁。”夜之庭紧绷着脸,猛的朝凤卿看过去,“所以,不周山怎么敢。”曦曦那个时候才三岁……长达十年的实验室折磨……双手双脚被切割……化学试剂从颈动脉打进去……基因改造……这些话循环在凤卿脑海里回放,疼的他眼睛都开始犯模糊。夜之庭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向凤卿,眼眸深冷,“我这人吧,最不喜欢让别人称心如意。”“死多容易,一了百了。”“所以,你得活着,日日遭受良心的谴责。”“承欢所受的苦,你们得一点一点的给老子还回来。”凤卿捏紧了双手,喃喃道,“抱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背后的人有可能是君初,若是他知道君初没有死,他一定上去阻止。夜之庭紧绷着下颌线,抬了抬下巴,“所以我并没有杀你,曦曦把你当哥哥,你他妈就别给老子一副颓废的模样,赎罪的方式有很多种,要死要活的你给谁看?”这话一出,凤卿立马明白了过来。他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从沙发上站起来,苍白着脸看向夜之庭。他是刚才那个凤卿,可这下,仿佛是又不是了。“我懂了,夜先生。”夜之庭见他这样,挑了挑眉,随即眼底带了一抹疑问,“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神医谷的谷主是不周山背后之人,我其实在猜测,承欢也在猜测。可你似乎很笃定就是他一样,为什么?”这句话,一针见血。七光众人听到这话,除了感叹夜先生的缜密之外,也疑惑的看向凤卿,虽然猜测都指向神医谷的谷主,可毕竟这件事情还没有谱,都在猜测。可北国势力的首领凤先生,似乎很笃定的模样。甚至为了赎罪,甘愿来鸿雁监狱进行t5试剂的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