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啊。”陈惜命对我说道。“哈~”我打了个哈欠:“你俩人扔下的烂摊子还得我收拾,我把他们埋到树下了。”“嗯,可以可以,死了还能化作树的养分,也算功德一件。”陈惜命喝着他的清汤面,样子有点欠揍。“喂喂喂,你的伤好了没有啊,姑奶奶还要仗剑走天涯呢!”唐小仙端来一笼小包子,一口塞了两个,两腮都鼓成球了嘴里还念叨着。“我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他说还有什么内伤淤血什么的。”我伸展了一下双臂,身体各处都感觉良好。“你倒是快点给他治啊!”唐小仙催促道。“他的内伤可是在心脏附近,弄不好可是会出大问题。”陈惜命喝着温好的小酒,眯着眼。“嗯···姑奶奶得尽快找齐仙盟的人,时间可是不多了。”唐小仙又往嘴里塞了两个包子,喃喃自语,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像陈惜命行了一礼,又向我问道:“请问可是王青松王少侠?”“呃,是我。”这掌柜的怎么认识我?掌柜的取出一封信,交给我:“这是一位老乞丐刚刚托我转交给王少侠的。”“哦哦哦,多谢多谢。”我急忙接过,等了这么多天,程二九他们终于来信了!“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唐小仙眼疾手快,夺过信封,取出信纸看了起来。还是不是点点头,嗯哼两声。“掌柜,结账。”陈惜命说道。“哎呦,陈大夫这钱我可不能收啊,您这太客气了,不能收不能收。”掌柜的连忙摇头,打死不收钱。
“你看完没有,讲的什么啊。”我急忙问唐小仙,我只能看到信的反面,字都是反的。“嗯···就是说他们很安全,但是呢···情况有变,估摸着还得耽误一段时间,让你安心养伤,嗯,没了。”唐小仙说道。“情况有变?什么变?到底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敌人什么来历?那个什么张剑心怎么样了?”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们这十天半个月才来一个信,又说有变化,怎么能让人不担心。“哎呀,问这么多也没用,因为他们什么都没说,给你。”我接过来看了一边,这有寥寥数句,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应该是不想让我担心吧?但是越这样越让我担心啊。
“这···信从哪里来的!”陈惜命瞥了我手中的信一眼,突然很震惊地问道。“就是刚刚···那个掌柜交给我的···”他突然这个样子让我有点懵,又怎么了?“掌柜?掌柜···”陈惜命又突然叹了口气:“唉,又来了。”又来了,什么又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走了走了。”我对唐小仙说道,但一转脸,唐小仙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醒醒醒,咋了?”我摇了摇唐小仙,现后者没有什么反应。这个小妮子又想捉弄我?不应该啊。“别玩了别玩了,要玩回去再玩。”我又晃了晃她,她还是没反应。
“这这···你怎么了!你醒醒!”我把她扶起来,现她闭着双眼,一副昏迷的样子。我急忙探了探鼻息,现很正常,心下略安。对啊!我这猪脑子,陈惜命就在身边,怎么不找他!“陈···”陈字一出口,脖子上突然中了一击!头沉沉的,一头栽倒了桌子上。是谁!出手偷袭!陈惜命在哪里!怎么没看见陈惜命?难道是···邪教的人又找上门来了!不好!不行,不能昏过去!我努力想站起身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椅子背。这时,脖子上又遭了一击,完了,完了······
一睁眼,我猛然站起身来,右手拔剑,环顾四周。嗯?怎么在陈惜命的医馆里?什么情况?“陈惜命!”医馆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跑到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又找遍了书房,药房,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冷静冷静,理一理头绪。在饭馆里遭到了不明人士的偷袭,唐小仙好像中毒昏了过去,而我,被偷袭昏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在饭馆,而醒来的时候在医馆,看来是有人把我送了回来。如果是邪教的话,应该直接把我杀掉,现在没有杀我,那么说对方应该有什么事情让我做,或者我对他们还有价值,但是现在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啊?难道说是···唐大哥怕唐小仙不跟他回去,强行把她毒晕了带走了?不对不对,陈惜命当时有点奇怪,还说什么“又来了”,难道说他知道点什么?
嗯?好像感觉怀中有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信封。我刚想把信封打开,但想到我们因为一封信而中了对方的毒,现在···不管了!救人要紧!现在陈惜命和唐小仙不知道在哪里安不安全,这次就算是虎穴也得闯了!“到济南城东!”这几个字写的很好看,不过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过没空想这么多了,先赶到城东再说吧。我足狂奔,一路向东。“让让!让让!”我扒开前面挡路的行人,遭了很多白眼和谩骂,好不容易跑到了城东,看到了城门口,我停下喘了口气,想着下一步怎么办。
“请···请问您是王···青松少侠吗?”一个穿着麻布衣的青年走了过来,结结巴巴地问我。“嗯?我是!”我回答。“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完递给了我一封信。我一把抢了过来,撕开信封,只见纸上写着“来城南。”城南?为什么?到底对方想干什么?我揪住那名青年,抓着他的衣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我几乎把他提了起来。“大大大大侠!饶命啊!”这样一来他更害怕了,求饶起来,引来周围过往的路人。
冷静!冷静!我告诉自己,我平复了一下呼吸。这个人一看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不会功夫,更不可能和敌人是一伙的,纵然有气,也不能朝着百姓啊!从小大到师父就教导我做人不能持枪凌弱,难道都忘了吗!我放开了他,道了歉:“对不住了小哥,请问这封信是什么人交给你的?”“是是是一个黑衣人,她她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位姑娘···”眼前的青年依旧很是害怕,难道我很可怕吗?“多谢!”我抱拳行了一礼,“让让!”我挤出看热闹的人群,又像南门跑了过去。
到了南门,又有一人交给我一个信封,这回是一位老人。“老伯,你有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给你的这封信啊?”我问。“是一个差不多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老伯回答。“哦,多谢。”我打开信封,“来西门。”王八蛋!拳头紧握,将信握成一个团,狠狠地摔在地上,不解气又跺了两脚。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