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膝下无子,一身绝学无人继承,但却是时常有人前来请求成为其学徒,但却一一被拒绝。
阎丹晨明白桦老的心思,这些人,不合适。
阎丹晨在桦老家中住了下来。
白天,阎丹晨帮着桦老做各种琐事,晚上,阎丹晨默默地回忆白天所看到的一切。
琉璃没有和阎丹晨在一起,而是整日在桦老后院闭关,感悟自己尚不熟悉的血脉力量。
没有人来问阎丹晨之前的经历,阎丹晨也不曾讲过,他每日里都在帮着桦老。
渐渐地,阎丹晨融入了这个小山村。
这是一个淳朴的小山村。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尽管阎丹晨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尽管阎丹晨的体内已经开始逐渐积累生命力,但是阎丹晨依旧没有离开。
阎丹晨十四岁了。
桦老的年龄又大了。
阎丹晨能够帮到桦老的机会,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候还会帮着桦老上山采药。
阎丹晨此前很少认识灵药,对于药材更是所知颇少,但随着和桦老的生活,这些知识却一天天丰富起来。
半年,转眼过去。
战争的气息,也渐渐来临。
开始有官兵出现,这些都是地位极高的官兵,受伤之后,来此寻求救治。
阎丹晨知道,战争,马上就要来临了。
然而此刻的阎丹晨,面对战争,却是隐隐有了一丝排斥的想法。
桦老更老了。
就在这一日,一队官兵前来,请求桦老出山,前去救治伤兵。
桦老叹息着,摇了摇头,努力的站起了身子,摸索着抓起拐杖,摇摇晃晃的走着。
阎丹晨心有不忍,桦老的年龄显然已经要到了归墟的地步了。
那一队官兵许是不忍,许是担心桦老这身体在路上一不小心出了什么问题,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临走时,带走了桦老所有的疗伤药。
这一刻,桦老的身影,更加弯曲了。
阎丹晨心中带着一丝悲意。
桦老真的是太老了。
终于,桦老开口了:“这么久了,你······可曾学会?”
阎丹晨心神一震,原来自己此前偷偷学医,依然被桦老知晓。
然而桦老却一直没有说过什么。
桦老叹了口气,道:“人老了,就算是医术再高明,却也逃不过一死,这医术,在我之前本是江湖小道,但是我不甘心,年轻时,我游遍千山万水,尝遍百草,终于著出了《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