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适时地作出解释:“公子,尊夫人体寒,便是这三伏天,肤质也凉。”
“她不是我夫人。”
“我不是他夫人。”
两人异口同声地否认。
“这……这……”大夫一时怔住,看看两人,又去看吕非离的手。
吕非离猛地回过神来,被烫了似的收回手,再一转头,见一屋子的人都对他大眼瞪小眼,尤其是韩芷与木子。
虞长生也回过味来。一方面,她的现代意识并不把这当一回事,另一方面,两人幼年在一处玩闹时,并无甚性别界限与概念,显然吕非离还没从儿时的角色抽身出来。
他没有意识到,虞长生已经长大了。
吕非离被盯得心虚不自在,背过身去,双手抱臂。
气氛诡异安静,直到大夫开始处理脚踝的肿胀。
虞长生鲤鱼打挺般,蓦地坐起。要把这处的淤血揉搓化开,于是一阵阵钻心的痛折磨着她。
站在床头的吕非离被她吓了一跳,按住她肩膀,呵斥道:“别动,小心又扭伤。”
“好痛!”虞长生惨兮兮地要大夫下手轻点。
可不管再怎么轻,该痛的还是痛,她额头上都沁了一层细汗,实在受不住时,她扭头撞在了吕非离腰腹上。
他此刻颇有些惊弓之鸟的味道,掐着她后颈要把其拎走,孰料被咬住了手腕。
“你……”吕非离脸色发黑,转而无可奈何地要去警告大夫出了门别乱说话,便发现后者目不斜视地治着脚踝。
许久过后,府上的侍女把大夫送出门,木子将虞长生的脚好生放进被褥中。
吕非离把手拽出来,中途时她便松了口,只腕骨处仍留了一道印子。
“你暂且歇息片刻,再送你回宫。”他低头说道,见她还一动不动地窝在自己腰上,便不客气地又掐住她后颈要把人挪开。
虞长生无力地后仰,露出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双眼紧闭。
吕非离觉出不对劲,忙在床边坐下,让她有个靠处。
“虞长生,虞长生。”他拍拍她的脸颊,后者颤了颤睫毛,难受地蜷缩着。
“快把大夫请回来!”吕非离立即吩咐下去。
虞长生模糊间推开他,想要躺下,如只煮熟的虾般弓起身子。
“……虞长生?”
吕非离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听出了颤抖。
他好像吓到了,她在刀剐般的疼痛里隐约感知到。
“……虞长生……”他攥住她的手臂。
“……公子,”木子出声,把被褥给虞长生盖好,镇定道,“我来处理,烦请你先出去。”
“你?”吕非离惊疑不定地注视她,望着对方眼中的笃定,再冷静下来思考,神色一顿,明白过来出了门。
腹中酸胀钝痛,再听闻两人的对话,虞长生终于明白吕非离的恐惧何在。
从淮州入上京,水土变化,不料使她信期提前,想必方才染到衣裙上了。
难怪她痛得难以忍受,起初还以为是脚踝才牵连腹中绞痛。
木子向韩芷讨要了月事布和干净的衣裳,待虞长生自行处理完毕,仆从已把床褥重新换了一套。
她无力地爬上床,一句话不想说。
韩芷见她如此模样,令所有人退出卧房,让她清休。
“公主此时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