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还真不知道。&rdo;喻宵说。
&ldo;过几天给你露一手。&rdo;
&ldo;为什么要过几天?&rdo;
顾停云笑着说:&ldo;在等一个契机。更浪漫一些,你才会记得更久。&rdo;
&ldo;不浪漫我也会记很久。&rdo;喻宵说,&ldo;我随随便便就能记一辈子。&rdo;
黑暗里,顾停云指尖抚上喻宵柔软的唇,&ldo;这位先生,你再乱说话我就要亲你了。&rdo;
&ldo;嗯,好。&rdo;喻宵说,&ldo;来亲。&rdo;
于是顾停云很听话地吻住了他。
那以后,关于离别的梦再也没有造访。夜夜无梦,夜夜好眠。
周五晚上,喻宵被同事拉去聚餐,人家敬了他一轮酒他就喝晕了,面上立刻蹿了两团酡红。
出餐厅的时候,他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台阶上,磕到了背脊,死皱着眉就是不喊疼。
何言不知道他的住处,只好翻他手机通讯录,看能不能找个人来把他带回去。
他的通讯录一共有三个分组:朋友、其他、未命名。
朋友那组里头统共就一个人,周钰。
何言把电话打过去,耳朵里嘟嘟嘟响了好几声,最后是无人接听的人工提示音。
好家伙,敢情这人只有一个朋友,而且那兄弟关键时刻还掉链子。
何言只好翻开&ldo;其他&rdo;组,里面有好几个他熟悉的名字,都是在电视台工作的人,但喻宵的个人信息实在藏得太严实,这些人估计也不会知道他家在哪儿。
剩下的就是送水、送液化气之类。要不然怎么说喻宵水深,通讯录都快翻到底了竟然还拎不出一个有可能知道他住址的人。
希望只能寄托在&ldo;未命名&rdo;组里面了。
这个组里面只有两个名字:爸、停云。
打给他爸,是空号。
何言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要是那个叫&ldo;停云&rdo;的人也派不上用场,他只能把喻宵往自己车里一塞,带回家让他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但他喝成这样肯定得吐,到时候一个何言一个喻宵都得被何太太轰出家门喝西北风。
何言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拨了那最后一个号码。
通了。
&ldo;喂,请问是喻宵的朋友吗?我是他上司,他喝晕了,在玄武饭店这边,你方不方便来接他一下?&rdo;
那边说了句&ldo;行我马上来&rdo;。挂断电话后,何言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顾停云就打车过来了。喻宵已经不省人事,倒在顾停云肩上就合眼睡了起来。
出租车在巷子口停下。顾停云连拖带拽把他弄了出来,背起他,慢慢地往里面走。
&ldo;我不能……再喝了,一会儿回不了家。&rdo;喻宵含糊地说。
顾停云哭笑不得,&ldo;你已经快到家了。&rdo;
喻宵又重复了一遍,&ldo;我不能再喝了。&rdo;
顾停云无奈,&ldo;没人让你喝。&rdo;
&ldo;我不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