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是在骗贫僧。”
而挨了那尊无头僵尸一拳的秦言,边想变成僵尸好处只有一个,被人揍不疼,他冷冷的哼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你骗我这么单纯的人干嘛。”
这么单纯的人会看裤子里的东西有没有用,会在死前想起自己是不是处男,好在刚刚这里的人早就被守夜人清空,秦言可以保留住名声,唯一留下的天院院士,心想要不要在秦师最后一日,送来至尊壮阳药。
“施主可听说过因果,你骗出家人是因,挨了僵野一拳是果,看施主口业犯了不少,贫僧虽然可以度化施主。”不空和尚笑着说道:“只要施主可以带着哪位加入地府,贫僧可以为施主重铸三魂,施主在跟随贫僧修行数百年,消除血海污染,可得一殿为王,功德到了,早生西方极乐。”
这么优渥的条件,秦言不怀好意的看着冥,只不过这死神最怕唠叨,秦言摇了摇头,跟在院长的后面。
不空和尚双手合十:“亡魂明日贫僧来渡,今日对大夏造成的不便全算贫僧的罪孽。”
“真的是个奇怪的和尚!”秦言感慨道,脑子上挨了一筷子,他满脸恼怒,却找不到天院的人的身影,只听一句。
“去找齐天,你或许还能多活几天。。”
秦言瞬间沉默,嘴角一咧,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原来还有一线生机。
对于有的人来说,七天只不过是睁眼闭眼的一瞬间,但对于秦言来说,这七天就像过了一生,遇见太多事,遇见太多人,怎么疯狂的事情他都干过,在生命的第六天里,放弃一个活着的机会,又在结束之时得到一缕生机。
此刻夕阳无限好,此刻又能见到天边的夜色,这大开的鬼门关,吐出一个个亡魂,像是清空鬼蜮,这要新生的死亡之地,却比不上另一件消息来的恐怖,大夏帝都外,聚集着无数的敌人,全城戒备,所有青壮年全部充入十三营,很佩服这庞大机器的运转的力量,但秦言此刻想静一静了,好好想一些事情。
在他身边,是一位浑身插满箭矢的老将亡魂,名将李靖又是怎么死的呢?秦言点在老将军魂魄的胸口,得到了那部分记忆,大夏三十五年,三十万铁骑,要收回失地,歃血祭旗,一路高歌,可很快他们发现不一样了,敌人不在是大阳,不在是其余叛乱国度,而是聚集在这里等他们的妖族,这人族最终的敌人,离开极北的万妖国,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除掉三十万铁骑,而是寻找失落的古族,而三十万铁骑正巧撞到枪口上,这一战,以无数英魂的死为终结。
但这是一场乌龙,但这是一场乌龙吗?
李将军胜利的很惨,大儿子护卫他们撤离,再无音讯,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呢?带着残兵撤离的李靖确收到夏帝的十二道令牌,不准撤离,的确,只要有援兵,天云十六州还是能收付,可问题在于苦守一月有余,一无援兵,二无粮草,只能吃战马,可没了铁骑的大夏骑兵还有战斗力吗?而敌军是在哪里拿来的火药,大夏的秘密武器怎么会出现在大阳的手里。
有人通敌卖国,他这才明白这是一场阴谋,可不能退,一退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这群人会打破云州,大夏边境会乱。
恐怖的事情还没结束,有人中了一种奇怪的毒,死后变得无比恐怖,这个毒传播到整个军营,手刃中毒的二儿子,老将军知道这次必败,但大夏军魂不能败,消息要传达出去,好不容易回到大夏边境,等待他们的不是亲人的问候,而是屠刀,有人要杀李靖,有人要彻底覆灭大夏三十万铁骑,老将军身死,射中他的箭矢不是大阳的,而是大夏的。
“混蛋!”秦言的表情变得无比难看,是一种极致的愤怒,一是愤怒那些通敌卖国的人,可那些人的头颅早已被高高挂在城门之上,最大的愤怒让他看向阴阳司,那个人知道这群人通敌卖国,他是葬送三十万铁骑的罪魁凶手吗?
去他个暗鼠无光,这么发达的情报网竟然没有一条消息,去他个长夜久安,大夏现在不平安了。
“冥,有没有办法把李靖将军魂魄恢复正常。”
冥摇了摇头,解释道:“战场上怨气与血气太重,这一类魂魄或者称之为怨念,我没有办法,谁也渡不了他,只有完成他的心愿。”
秦言看着木然的老将,想起哪位李家三娘,牙齿紧咬,既让如此,就让我把第六天的火烧到阴阳司。
言出法随,转瞬间就到了阴阳司,这片天空像是比其他更暗一点,只有这么暗的地方才会有这样一个老魔头,在他到来之时,阴阳司的空地里,守夜人困住一位手拿长剑的女子。
“李凤绫?”秦言眉头皱了皱,走上前,指着赵泽的鼻子道:“放开他,阴阳令在这还不听令。”
赵泽愣了愣,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齐天,齐天挥了挥手,松开李凤绫,三娘是何其暴力的女人,一松开就变成一只母豹子那样,挥剑刺向齐天:“为何不救三十万铁骑,就因为我爹夺了你的兵权吗?”
“三娘,住手,阴阳塔里谁也杀不了他。”秦言拉住李凤绫却被打了一拳,忍住疼痛,我好心救你,你还打我,可望着那双通红的凤目,秦言没有还手,只是护住李凤绫,凭自己的身份躲开守夜人,走上前来。
“秦玉猫这个架势,是想找我齐天问罪是吗?”带着面具的齐天你永远猜不到他什么表情,就像秦言永远猜不准这句话的意思。
“秦言,你个混蛋,放开我,我要杀齐天祭奠我父。”李凤绫这暴脾气气的秦言也火了。
“吵什么吵,人家是大监察,你就是个能打人的小娘们。”秦言这话说得李凤绫越发的火了,这嘴是专门往人痛点上戳,她正要回嘴就看到秦言一瞬间来到大监察面前,狠狠的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大监察,解释解释。”
这种样子对待守夜人的齐工,白月芸的守夜刀抵在秦言的脖子上,却被秦言一声言出法随:“白月芸是个木头人。”
这货总喜欢把一切严肃的事情搞得如此像玩一样,对于这份童趣,齐天冷哼一声:“秦言,别忘记阴阳塔谁做主。”
“我知道啊!我做主啊!”秦言一副你在逗我的样子,很不客气把阴阳令当球玩,甩来甩去。
齐天像是被逗乐了一样:“你觉得这样很有趣,你看他们听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