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雾不再回答。
&esp;&esp;她是被胁迫的,她用身体作为贿赂,求周嘉述不要把她的秘密说出去,她是不愿意的!她在心里疯狂尖叫着解释,面上却依旧一言不发。
&esp;&esp;许雾只能道歉:“对不起。”
&esp;&esp;听到这声“对不起”,裴今越心中的怒火瞬间更加高涨。他抿着薄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肤因愤怒而变成浅红色,将车停在路边。他睨了一眼跟鹌鹑一样坐着的许雾,冷笑:“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跟元真说对不起。”
&esp;&esp;许雾低下头去。
&esp;&esp;怒火几乎让裴今越失去理智,他终于显露出自己骨子里的傲慢,慢条斯理地打量了她一圈,语气平淡:“先是岑牧,后是周嘉述,难道你谁都可以?”
&esp;&esp;他恪守着道德,只是给了别人机会。
&esp;&esp;听到这句话,许雾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裴今越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唯独那双浅色的眸子里流淌着愤怒,他像是一座平静的冰川,上面的冰层破碎之后,里面掀起了滔天巨浪。
&esp;&esp;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什么意思?”
&esp;&esp;“你说我人尽可夫,说我是个荡妇,对吗?”
&esp;&esp;她的眼眶红红的,里面似是有泪水,但是她很快就憋了回去。她咬住嘴唇,怒视着他,像是一只被人捉住拼命抵抗的绝望小兽。
&esp;&esp;外表的粉饰消失之后,终于露出了里面脆弱不堪的内核。
&esp;&esp;裴今越想,这或许就是许雾最真实的内心——一个绝望的、愤怒的、仇恨的女人。
&esp;&esp;“你确实没有资格问我,因为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她脸上浮现出冷笑,说出的话也带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esp;&esp;“你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当然不会理解我们这种人,仅仅为了活着就得耗尽全力。你知道家里穷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吗?你知道被人骂野种的滋味吗?你不知道,你的生活那么美好,其他人的苦难在你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esp;&esp;许雾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
&esp;&esp;跟这种天龙人说这些,根本没必要。
&esp;&esp;她的神情逐渐变得麻木,又变成了那个脆弱纯真的菟丝花。她不再看身旁的裴今越是什么表情,丢下一句“我自己打车回家”,就下车了。
&esp;&esp;她错了,她不该对裴今越抱有期待的。
&esp;&esp;说到底,裴今越是男人,还是有权有势的男人,这种人是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裴今越和岑牧、周嘉述之流没有任何区别,就是一个需要仔细看才能看出来混蛋之处的富二代。
&esp;&esp;许雾眯起眼睛,仔细回忆——开始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