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柳吸口气,将他手指放到嘴边,吹了吹,问:&ldo;侯爷这是怎么了,疼不疼?&rdo;
帛锦没有表情。
桌上那枝蜡烛突然跳了跳,燃出的光有点诡异,变成淡淡紫色。
一旁迟柳张嘴,将帛锦两根受伤最重的手指送进了口去,舌头微挑,轻轻舔了舔,又问一句:&ldo;侯爷,您疼不疼?&rdo;
&ldo;不疼。&rdo;
迟柳一笑,这一次将他手指深送,湿漉漉地吞吐了几回,道:&ldo;看来侯爷和我一样,是懂得痛并快乐的人。&rdo;
说完便微微起身,拉着帛锦的右手,送到了衣摆下去。
衣摆下空无一物,帛锦的两根手指湿滑,很快便长驱直入。
迟柳微张了嘴,做一个痛苦的表情,咻咻喘气:&ldo;候……爷可以再放进一根手指,也……可以再快……些。&rdo;说完小脸煞白,这痛苦倒不象是装的。
帛锦依言,看他痛得滴出泪来,前面却开始昂扬,不由叹了口气:&ldo;为什么,你偏偏要来招惹我,养在别院吃穿不愁,这样不好么?&rdo;
迟柳有些迟钝,人软成了一滩水,又拖住帛锦一只手,握住自己分身,闭上眼并不回答。
帛锦也不再问,犹豫了下,开始替他套弄。
前后刺激同步,有痛更有快,这滋味真是非凡,迟柳喘着气,腰弯成一个半弓,浑身毛发很快便已湿透。
屋里的那枝蜡烛这时就益发诡异,不止火苗,连上腾的烟气也袅袅带紫,而且带股说不清诡异的香味。
可惜的是迟柳没曾发现这些,一早就闭了眼,正享受这无以伦比的快感。
无以伦比,一点没错,连迟柳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今日这样敏感,很快就已经接近高潮。
可是帛锦不许,看技巧绝对是个高手,总是在他快到顶峰时罢手,稍稍冷静后又重新开始。
快感就这样开始跌宕,在最高端下落,然后又爬升,一次叠着一次,最后推他到云端,&ldo;砰&rdo;地一声炸了开来。
那一刻满世界静默,迟柳昂起,射了个痛快,有那么一瞬时的感官空白。
身上有些黏腻,大约是体液和汗液,湿哒哒的。
迟柳终于睁开了眼,试图坐直,却发现自己无力,于是只好失笑:&ldo;劳烦侯爷扶我一把,该到我服侍侯爷。&rdo;
帛锦扶了他一把。
衣衫上还是很黏腻,黏腻到有些受不了。
迟柳有些受不住,于是伸手抹了下。
这一抹抹出了异样。
何止是黏腻,身上这湿淋淋的还一片猩红,分明就是血。
迟柳低呼了一声,这才发觉脖颈一阵锐痛,将手摸上去,原来是有一道窄小的伤口,正是这一衣裳鲜血的来源。
什么时候自己被割喉,然后血又如何慢慢淌了一身,他居然半点也不知道!
帛锦森冷的声音响起:&ldo;你可以咒我怨我,多恶毒都行,我是必有报应。&rdo;
迟柳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音,呼吸终止,眼神也定格在讶异怨愤的这一刻。
血还在流,慢慢漫上了帛锦的衣摆和厚底靴。
帛锦还是不动,在原处听夜风拍动房门,吱呀吱呀,一声又一声。
到最后蜡烛燃尽,那紫色的火苗妖异地升高,做了挣扎,最终却还是灭去。
一切又都归于黑暗。
沉静的无所不容的黑暗。
一夜很快过去,一个白天也即将过去。
帛锦在书房,侧头,看斜阳一寸寸西挪,许久许久后听到管家在门外禀报:&ldo;侯爷,大理寺阮少卿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