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早些休息去吧。&rdo;
一句话,又让宝公子失落了半天,等回过神,发现自己躺床上,听阮侬睡前教育,说他是他娘的人。
真是他娘的人。
呸!
如果不是听说书院的先生长得很丑,宝公子一定提着菜刀,去质问:到底是怎么教他儿子的!
三更过后,揪住宝公子头发的阮侬终于睡死,渐渐松了手。
阮宝玉平躺在床,肚子还是荡荡得难受,心里又痒痒地想帛锦。
所以,他很小人地爬下床,一路踮脚小跑,拐到了密室门外。
强耐住自己摸黑偷情的心绪,宝公子顺顺糙窝样的秀发,整好衣领,又想想,拉开了些,斯文扫地地露大半个香肩。
夜风呜呜的,肚子里的水咕咕的。
侯爷好人,大半夜门居然没锁,一推就开。
屋内,只见帛锦赤着上身,散开发趴在床,一动不动。
宝公子动情地呼唤了几声,帛锦没应声。
房间灯火昏,紫烛刚刚烧尽,虽泯灭了最后的火星,残烟却搞得周围很香。
好几十只蝶随了香,飞入密室,休憩避寒。昏暗的灯下,好几只停滞在床头木几的琴弦上,偶尔它们扇翅,气氛诡谲,靡废得让人发寒。
宝公子拢了眉头,想赶走蝴蝶,蝴蝶飞散开去。
不知为何,弦从弦柱上松开,一声响。
宝公子转眸,帛锦仍未醒,不识相的蝴蝶却转停到了他身上。
最可恶的是,一只蝶停在,帛锦缺乏血色的嘴唇上。
明明白白地吃豆腐!
是可忍孰不可忍,宝公子又开始捻酸,愤然挥手去赶蝶。
温度太低,那只吃豆腐的蝴蝶飞不远,只停到帛锦腰际。
继续吃豆腐。
宝公子发怒了,打了一个嗝,水嗝。
蝴蝶没动,帛锦动了,掀起眼皮,淡淡往他身上一瞥。
&ldo;侯爷,我来了。&rdo;宝光璀璨的笑容,袭进紫眸里。
吸了素然的帛锦,满眸布着情欲,优雅清闲的浅笑,人缓缓地欺近,然后‐‐舌点开阮宝玉的嘴,深深吮吸,勾缠他舌头,挑弄他的牙根,口无遮拦。
紧接着,是手无遮拦。
指尖顺着宝公子的脊背,慢慢地往下探。
落在帛锦腰际上的蝴蝶感觉到危机,微微震翅,却飞不起来。
屋内越来越燥热。
宝公子的分身,已经傲气十足地顶立。人一激动,肚子咕噜噜一声爆响。
帛锦停下,斜斜地靠着床柱看着他笑。
&ldo;我回来的路上,买了本龙阳春宫图鉴,侯爷想看不?&rdo;
&ldo;不想。&rdo;帛锦半阖眸,真的意兴阑珊。
&ldo;好!我们自己演!&rdo;宝公子豁出去了,脱衣服扑上去,抱住帛锦,牢牢抱住。
帛锦姿态优雅地一让,阮宝玉扑了个空,头埋进床褥里。
宝公子不甘,对这帛锦的嘴就亲,速度狂飚。
帛锦挑起一边的眉,静静地笑着。
动作忒大,几上的琴弦又莫名地松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