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德州扑克的概率表,那还是我背乘法口诀表的时候我爹让我一块背的,到现在,乘法口诀表我忘得差不多了,但德州扑克的概率表我可一点没忘。
李军笑说:“这能有什么不会的,就算不会,跟着玩几把也能会了。”
在我们说话的功夫,波浪大胸女洗了洗牌,随后把牌成半圆形码在了我们眼前,并伸手示意我们看看牌。
看她这个举动,我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荷官。
在正规场子里,每张牌桌都有专门的荷官盯着,而荷官在开始发牌之前要做一个标准动作,那就是‘晒牌’,也就是像她这样,把牌成半圆形码开,必要时,玩家也可以上手检查牌,像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下,还要验牌,就是看看牌有没有作假或涂了什么颜料之类的。
不过……我再次打量了一下波浪大胸女,虽然她学的挺像样,但我百分百肯定,她绝对不是职业荷官。
我爹说过,职业荷官上牌桌,永远是穿衬衫套马甲打领带要么扎领结,头发也会梳理的一丝不苟,尤其是女性荷官,像披散着头发,扎辫子,都是不允许的,必须把头发盘起来,边边角角的碎发也得用啫喱水打理整齐。
再看这个波浪大胸女,别说没穿衬衫马甲,就连头发都没扎起来,这太失格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麦城就是个小县城,又哪会有正经荷官呢,再有,牌桌上除了我,也压根没人注意这些地方,甚至连牌都不验。
“好了好了,赶紧发牌吧。”
李军催促后,波浪大胸女开始发牌,给每个人都发了两张底牌,接着又一口气在牌桌中间的长方形方框里一字摆了三张明牌,分别是梅花7黑桃6梅花k。
德州扑克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牌桌的三张明牌谁都可以用,这也叫公共牌,一共五张,头三张一块发,后面两张则一张一张的发。
每个人手里的两张牌,和五张公共牌相组,选其中五张,成为最终牌型。
牌型一共十种,皇家同花顺最大,也就是同色的10、j、q、k、a,其次是普通的同花顺,再次是铁支,又叫四条,接着是葫芦、三条、同花、顺子、两对、一对以及杂牌。
玩家的牌发完了,三张公共牌也发完了,接下来便轮到下注了,于是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枪口位两鬓有些许白发的王中元。
王中元先是看了看手里的底牌,随后开口说:“两千。”
刚一开口就叫的这么大,不愧是煤老板,就是有钱!
岚姐带了十二万过来,她留了七万,我这放了五万。
随着王中元拿了两千块钱放桌上,六号位的我也拿了两千放在了桌上,随后是郝金友以及林建国,他俩也都跟了两千块钱。
接着就是小盲位的李军,他看了看牌后,一撇嘴:“我这把是没什么戏了,盖牌。”
盖牌的意思就是不参与接下来的牌局。
最后轮到坐在大盲位上的岚姐,她也跟了两千。
这时波浪大胸女开始发第四张牌,第四张牌又叫‘转牌’,这把的转牌是张红桃q。
还是坐在枪口位的王中元说话,他沉吟片刻,随后才说:“五千。”
我犹豫了一下,公共牌是梅花7,黑桃6,梅花k,方片q,王中元得是什么牌,他才会叫的这么大?
玩德州扑克有一点好,那就是大家都能读牌。
公共牌就摆在牌面上,大家都看得见,每个人手里不过才两张牌而已,只要看看公共牌,就能大概看出每个人手里都是什么牌。
直接盖牌的,那当然都不是什么好牌,而敢叫的人,那肯定都是手里的牌正好和公共牌相配的,只要概率表背的熟,读牌还是比较简单的。
我看了看我自己的牌,一张9一张6,倒是能跟公共牌组个小对。
“五千。”
我跟了,郝老板也跟了,林建国盖牌,岚姐也跟了。
波浪大胸女开始发第五张牌,第五张牌又叫河牌,这把的河牌是方片9。
我看的眼睛一亮,我手里的牌是一张6一张9,能组成两对。
不想,这张牌发出来,王中元竟然失望的摇了摇头,盖牌了。
我愣住了,搞什么,难道他是在赌最后一张河牌吗?!
七千块钱打水漂了,一点也不心疼?
我正暗自惊讶时,林建国笑呵呵的打趣道:“哈哈,想不到这把是你们夫妻相爱相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