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渔在北城开了十来家麻将馆棋牌室,但这些只是孙渔的副业罢了,靠这些场子,孙渔也不可能在北城混出北城孙钱的名头。
他真正吸金的是一家洗浴中心,而在洗浴中心里面则有一家赌场。我和胖子就是奔着这家赌场来的。
到了洗浴中心,我没跟前台守着的人说什么黑话,开门见山的道:“我是渔哥的朋友,过来玩玩。”
听说我是孙渔的朋友,他也没多问,当即带我去了洗浴中心的三楼。
三楼这边的区域,一半是私人包厢,另一半则是赌场。
一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大柜子,柜子里放的全都是筹码,柜子前面是个前台,里面坐着俩人,一个在数码,一个在点钱。
我冲胖子努努嘴,胖子拿出两万块钱递了过去:“换码。”
前台里坐着的俩人一个继续点钱,数码的那个则收了胖子递过去的钱,然后他拿了一块黑漆漆的铁块压在了钱上,并从旁边拿了个尺子量了量。
我问身边带我过来的那人:“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笑说:“哥,来这玩的人,少说也带个几千块钱来,数钱多耽误工夫,所以渔哥就想出来了这么个招,直接量厚度,两万,一万,五万,只要厚度偏差不大,就按照数额兑码。”
我了然的点点头,孙渔倒是挺会省事。
我又问:“那如果钱是假钱怎么办呢?”
那人嘴角勾勒起冷笑:“那只能怪他命短了。”
这话什么意思,我自然明白。
换了码之后我对那人说:“你去吧,我自己随便玩玩。”
那人点点头,转身走了。
回过头来,我打量了下孙渔这家场子。
场子成长方形,有个二百多平,分了十二桌,角落处是两桌骰子,剩下十桌都是玩扑克的桌子,在最中间的那一桌最大,也最火热,玩的是百家乐。
我这边打量的时候,胖子兴奋的问我:“明哥,咱玩点啥?”
我看看他,微微皱眉,提醒他:“咱可不是来玩的。”
胖子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面上表情也随之一正:“是,那明哥,咱去哪捣乱?”
我笑了,什么话让他一说,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就去百家乐那边吧。”
说着我就往百家乐的那张桌子走过去。
看了一会发牌的荷官,我暗暗点头,孙渔还是比较讲规矩的,不像梁秋那家场子似的那么黑。
说实在的,要不是来这本就是奔着闹事来的,我还真不太愿意在他的场子里圈钱。
趁着荷官换牌的功夫,我在桌上找了个位置落座。
当荷官开始发牌的时候,我对胖子说:“买闲。”
胖子想都没想,按照我的吩咐,两万块钱直接压在了闲上。
这个数的筹码一压上去,原本热火朝天的牌桌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
桌子后面的荷官也好,桌子旁边的玩家也好,全都朝我看来。
我哪会理会他们,冲荷官淡淡道:“发牌呀?”
荷官笑了,点头说:“老板大气。”
然后他开始发牌,发完了牌还问我:“老板要不要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