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长的完全一样的漂亮姐妹俩,是让人想起来都觉得美好。
但是我却还有自己的小算盘,我说:“我希望是儿子。”
陆暻年侧头看我,“怎么你还重男轻女啊。”
我没说话。
其实作为妈妈,我怎么可能重男轻女,只要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都会爱到骨头里去。但是我总还是记得有个安安,那个有些骄慢的小丫头,如果我生的是女儿,那是不是我的女儿就要做一辈子的妹妹,跟我一样处处忍让的妹妹。
书上总说家长不应该把自己的人生投射在儿女的身上,但是有时候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或者不想,而是很自然的,那种骨子里的恐惧,我真的是当怕了妹妹。
心里总还是有疙瘩的吧。
又一次,非常巧的,陆暻年的手机又响了。
他拿出来看下,然后并没有接听。
我大概也就明白电话的那头是谁了,少不得又是方笙还有安安了。其实我并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时候,每一次我跟陆暻年在一起,她们都能恰恰好的算好时间来电话。
巧合,并不可能如此频繁的出现。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们给陆暻年来电话的频率非常高,高到,无论我什么时候跟陆暻年在一起,都能接到她们的电话。
这样的关系,真的合理吗?
我不说话。
其实我已经说过很多了,可是他非要如此,宁可不见我,我又能怎么样呢。
一个人过了这么久,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每天单纯又单纯的过日子,只想着怎么样对孩子好,怎么样对自己好。
其他的,都不想。
眼不见为静,我觉得挺好。
陆暻年没在说什么,我也不出声。
回到别墅,我给陆暻年做了川贝母蒸梨,毕竟是答应过的,不做不太好。
我这么一进厨房,倒是把原本的佣人吓了一跳,在这里有人伺候着,我也就很久没有下厨房了,没有了那个会点菜的男人,似乎自己都懒下来的似的。
还好蒸梨不是什么大的工程,很快也就弄的了。
我端给陆暻年吃。
看他埋头吃的香甜,我才说:“吃完就走吧,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说罢我也不看他,转身就上了楼。
其实要是一直不见他,我的情绪还是不错的,没有那种眼见为实的残忍,挺好的。
他还是不要来吧,我听到方笙她们的来电,不可能心里没有起伏,这样的情绪,对孩子也不好。
我进房间上床补眠,按了床头的音响,放了莫扎特的钢琴曲。这还是纪清来跟我说的,说贝多芬的曲子人性特别重,那些残忍的,黑暗的人性,而莫扎特的曲子,神性更多,那种空灵的,超凡脱俗的感觉更好。
我想着,还是不要让孩子在肚子就听人性重的曲子吧,人世间已经够黑暗的了,我还是想着能让他们保持单纯。
因为曲子的关系,所以我没有听到陆暻年的进门声。
他的手轻轻的握住我的。
我没有动。
其实身体也是有些乏了。
他说:“顾夏,你给我一点点时间,我绝对解决好这个事情,你让赶我走好不好?”
“嗯。”我应着,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没办法,人怀孕了,似乎真的会变个样子。
他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之前他说过很多次,重要的是,根本没有结果。
我听过,信过,现在,我挺淡然的了。
陆暻年看我的样子,倒是他自己有些受不了。
爬上床来抱着我,有些沮丧的说:“你难道真的打算只要孩子,不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