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暻年毫不在意,就这么跟我亲密无间负距离。
他拿过桌上的牛奶,送到我嘴边,“张嘴。”
还命令我?!
我瞪着他,男人跟女人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浓情蜜意、恩爱绵长的吗?为什么他会是这么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
陆暻年对我的目光毫无反应,不仅如此,还冷眼对我挑了挑眉,“又不是没有这样做过。”
这话说的,我都要无地自容了。
这个男人。
好吧,计较不过他,那就先来填饱肚子吧,刚才洗澡的缘故,人是真的有些虚脱,一杯牛奶喝下去,倒是恢复了几分体力。然后就是一些清粥小菜,我这么毫无障碍的坐在陆暻年身上,吃的每一口东西都是他喂的。
羞耻感在这样家常的事情里面,也就慢慢的散了。
被喂食是最容易吃饱的,我实在吃不下了,才对着陆暻年摇摇头,他还是那样子,“不吃了?”
“嗯,吃饱了。”
如此,陆暻年就抱着我站起来说:“那我们现在来算算账!”
他还真的吓不到我,我们都已经这样了,再算帐还能算的哪里去。一顿饭吃下来,我心里那点子拗起来的脾气也就散了,搂着他的脖子很认真的问:“你在生气什么啊?我跟江哲年吗?你明知道我跟他不可能有什么的。”
我是真的没想通他到底在生气什么,所以也就真的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生气江哲年跟我有旧情?如果他真的这样不信任我,那么我还真的没什么可以解释的,最多也只能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样的词来应对吧。
陆暻年手劲加重,我疼的往上缩了缩。
他咬着我的耳垂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涉险,你怎么就当耳旁风呢,今晚要是堵住你的人不是江哲年呢?你又该怎么办?还是要跟他纠缠吗?”
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陆暻年说的这话,他其实真的跟我说过,就在上一次我带着孩子去公园遇到颂先生的时候,他事后跟我说过很多遍,遇到事情尤其是这样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第一时间通知他,让他来解决,来处理。
我明白陆暻年的意思,但是事情哪里是那样的呢。
我虽然此时在这样的状态下,很难真的平静下来,但是还是刻意让自己的声调不那么妩媚,我跟他说:“我当然知道不能跟他们多纠缠,但是今晚的情况,我叫你根本来不及啊!”
江哲年明显是想好的要堵下我,就算不是在卫生间的那条通道里,也会有各个可以下手的地方,除非我是寸步不离陆暻年的。
我当然可以紧跟着陆暻年,但是,为什么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甚至是我厌恶的人去限制自己的自由,我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我躲着他们。
我这么想着,身体自然就跟着发紧。
陆暻年挥手就给了我一下,“放松。”
我立马泪眼汪汪的看他。
在一起这么久,我早已经摸清楚了陆暻年的脾性,怎么能让他心软,早已经烂熟于心,当然也是用的炉火纯青。
果然他下一刻就妥协,给我揉着刚才被打的地方,“打重了?”
他这么一温柔下来,我就更委屈了,嚷着说:“我总不可能为了这些讨厌的人,连厕所都不上吧。再者说,我堂堂正正的一个人,怕他们做什么!下次再敢拦我去路,我就脱下高跟鞋打他!”
陆暻年被我逗笑了。
我们这时到了卧室,他押着我上床。
“你呀。”他有些责备又有些宠溺的口气。
他这样不生气了,我反而有些内疚,问他说:“今天我这样不管不顾的打了人,酒会上的人会不会看不起你啊,明天新闻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对AM不利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