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平安,对着贤池、贤济道:“走吧。”
凌琳才迈开一步,手上便感受到一阵凉意,低头,李平安正红着眼,十分认真的看着她,他那一双黑红微肿,皱着皮的小手正拉住了她的手指。糙与细的对比,黑与白的对比,让凌琳心里又不由的苦笑一下,她惹上麻烦了……
“怎么了?”凌琳反握住李平安的手,弯下腰,看着他。
李平安“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若钟姑娘等为我家人讨回公道,平安愿做牛做马,报答姑娘恩情。”说完,便是一个响头。
凌琳“……”
看着李平安的脑袋紧紧的抵着地砖,凌琳叹了口气,弯腰,伸手插到李平安腋下,将他抱举起来。
贤池、贤济又看呆了,只有贤昂惊了一瞬之后,便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一直沉默哀伤的李平安,此刻也惊的瞪大了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琳。
“喊钟姐姐。”凌琳看着李平安,神色平静。
李平安又愣了片刻,凌琳将他又举高了些,“嗯?”
“钟、钟姐姐……”李平安小声道。
凌琳放下李平安,牵起他的手,“走吧。”
……
“怎么只有你们出来?谷大人呢?”段大人看着从里间走出来的凌琳等人问道。
“嗯?什么?”凌琳无辜的看了段祁索一眼,转向南宫晴皓和殿上众人,“皇上,各位大人,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们现在开始吧。”
“钟姑娘,不知可否告诉本官谷大人为何没有出来?”许为开怀疑的看了看里间的方向,问道。
“谷大人?是谁?”凌琳还是一脸的不解,歪着脑袋看了许为开一会,突然恍然大悟道,“哦,你说那个杀害平安一家的幕后主谋啊!”
“钟姑娘说话请小心,案件还没审清楚,如此诬陷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段祁索威胁道。
“嗯?没审清楚吗?”凌琳转向段祁索,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贤池说,人证物证俱全啊,怎么就没审清楚呢?”
凌琳看向贤池,急道:“贤池,你的人证物证呢?快拿出来呀!段大人说你在诽谤朝廷命官,要治你罪!”
“卑职这就带他们进来。”贤济一拱手,就往殿外走。
“钟姑娘,本官希望你不要空口白牙,歪曲本官的话。”段祁索板着脸道。
凌琳奇怪的看了段祁索一眼,走到还在跪着的冷氏兄弟面前,“是你们杀了李平安的父亲李大树,继母李周氏,祖母李吴氏,还烧了李家房屋和田地?”
冷成、冷业抬头看了凌琳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对着段祁索便叩首道,“段大人明察,我等二人本分勤恳,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定是有人诬陷栽赃!”